明信,要是早來一步就會發現好友和方君不僅認識,還在一起工作。他雖為未能早一步認識方君而感到可惜,不過不要緊眼下就是機會,卻沒想到對方已經有約,心底不由有些失落。
眼看那位高大的男子走到面前,伸手溫柔地攬起方君的腰身,他的舉動在一般人看來再平常不過,然而從心理學上講,這是一種佔有的訊號,他在警告周邊的異性,以一種近似‘護食’的姿態。
四人交錯而過,傅明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方君他們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
☆、39。 醉酒
方君同少年逛了一下午,去過很多好玩的地方,在A市多留了一晚,第二天才返回古樓。
去醫院上班,很多人都在討論這次會議的內容,言語中都是對顧涼生的誇讚和崇拜。方君早早被主任叫去談話,臨走時護士站幾個年輕的小護士紅著臉圍成一團,還在熱火朝天地聊著。
“方君,你這次表現不錯,”劉鵬倒了一杯水,招呼方君在對面坐下,“我一開始也想提點顧涼生照顧點你,可沒想到他竟如此上心,很不錯,這次我們古樓市醫院聲名大噪,醫院很看好你,對了,你的主治證下來沒?”
方君看著一臉高興地主任,平靜地點了點頭,“剛到。”
“再過幾年你就可以考副高了,你現在還很年輕,很不錯,繼續努力。” 劉鵬看著眼前的方君,越看越滿意,又細細交代了幾句,才放人離開。
方君回到辦公室,直到坐回自己的位子還有些雲裡霧裡,直到她翻開桌上最新一期的醫學前沿雜誌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顧涼生在會議上做出的轟動一時的研究報告,後面的署名加了她的名字,雖然只是以助手的名義,然而這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了,方君覺得受之有愧,下意識朝斜對面看去。
顧涼生仿似有所察覺,淡淡地對視了一眼,又平靜地收回視線,清冷的眼底沒有任何波動,似乎並沒有被盛名所累,走下高臺依然是一名普通的醫療工作者。
方君收回視線,看著手裡的雜誌,目光很是複雜,她真的很不理解顧涼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只是因為她在會議上幫了忙嗎?那也太牽強了,她怎麼能心安理得地坐享別人的勞動成果。
午飯後,方君趁著辦公室沒人,走到顧涼生桌旁,還沒開口對方好像知道她的來意,顧自說道,“撰寫雜誌的人事先打過電話來核實,我當時很忙一言帶過了,再說我本人同意,你不要再糾結這個,更何況裡面確實有你的功勞,至於有多少我心裡自有定論,根本不用在意旁人的看法。”
這是方君第一次見顧涼生如此細心的解釋,有那麼一瞬間方君覺得一向生人勿近的顧涼生原來也是有人情味兒的。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方君也沒什麼好再說的。
方君回到自己的位子,剛坐下接到了柳邊丘的電話,少年說下班後來接她,言語中透著一股神秘,方君不覺有些好奇,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少年卻閉口不言,似乎故意要吊起她的胃口。
終於到下午下班,方君收拾好到醫院大門外等,馬路對面空地是醫院最近買下的地皮,準備建新的住院大樓,施工隊已經就位,估計得喧鬧好一陣子。
方君撤回視線,剛往一旁挪了幾步,便看到一夥人風風火火地朝醫院衝去,氣勢洶洶看起來不太妙,走在最前頭的男子隱隱有些面熟,現在正是下班時間,往外走的醫護人員正與這夥人碰個正著,有人認出了那領頭的男子,驚呼了一句:
“你們幹什麼,怎麼還來醫院鬧?!”
守門的保安聞聲跑了出來,邊跑便拿著對講機調動人手,方君一看情勢不對,連忙給住院部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一聲。她記起來了,那領頭的男人就是上次動手傷了她的人,醫療費用不是解決了嗎?怎麼這會還來醫院?
正疑惑間,柳邊丘的電話打進來,方君接通電話朝對面看去,少年的車就停在斜對面的電話亭旁,方君結束通話電話筆直走過去。
“怎麼了?”見方君神色凝重,柳邊丘不由關心道。
方君繫上安全帶,心下隱有不安,“上次來醫院鬧的那撥人,剛才又來了,感覺不太妙。”
柳邊丘聽後,並未著急發動車子,轉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秦律師,嗯,麻煩你現在來一趟古樓市醫院,對,有一起醫療糾紛,上次跟你提到過的,好,過後給我回電話。”
方君看著少年冷硬的側臉,突然發現眼前的少年有一種執掌生死的強大氣場,也許只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