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多年前兩家的恩怨糾結,進而報復。
要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真的是燕秋;他想怎麼樣?報復,如何報復?要仇不得好死?但為什麼他放過了燕戰和羅娘?為什麼把程然和葉蓉扯進來?
因為程然是自己的丈夫,而葉蓉是小毛的妻子,他想傷害程然和葉蓉讓自己和小毛痛苦;想傷害自己和小毛讓燕戰和羅娘痛苦;他要讓仇家破亡?最壞的;也無非是極盡戲弄之後盡數屠戮。
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
一路燕嵐都想辦法;該怎麼辦?如果玄逍就好了;可玄逍遠南陽,就算她現叫動物們去搬救兵,可遠水救不了近火,玄逍速度再快,到了這裡自己一家恐怕早已遭受毒手。
如果只有她和程然,憑兩的身手突出重圍闖入這密林之中這些就奈何不了他們,而剩下的鄉親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小毛葉蓉怎麼辦?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看到了強盜們的營地,入目的都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可見程然燕嵐的猜測沒有錯,這群的確是抱著得手就馬上離開的心理,不然也不會一次就獅子大開口,要一萬兩這麼多。
如果他們的“軍師”夠聰明,就應該出大湖縣的必經之路上設下管卡把手,防止有跑出去搬救兵……燕嵐不敢抱有僥倖之心,她認為,對方很可能已經這麼做了。
所以,被抓的質除了等家用銀子贖,別無他法了。
所有質被趕到了帳篷中央的空地上坐著,手腳上依然綁著繩子,東西南北分別有四個強盜看守,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一刻也不放鬆,帳篷外圍也有強盜巡邏,看守嚴密,似乎插翅難逃。
沉默了一路的質有的開始唉聲嘆氣,竊竊私語,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恐慌和畏懼之色,前途未卜,生死難料的滋味讓難以忍受,看守的強盜似乎並介意這點“噪音”,發出一聲冷嘲,壓根兒沒把他們放眼裡。
燕嵐靠著程然,低聲道:“難道要死這裡?”
程然握著她的手,聲音低沉堅定:“不會。”
燕嵐苦笑:“如果真的是燕秋,他不會放過們的。”
程然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是不會放過們,可他想復仇,折磨仇之前必定是要見們一面,能接近他們就有機會逃出去。”
燕嵐目光微動:“是說……”她頓了一下,“只是不知道燕秋這夥亡命之徒中的地位,就怕強盜頭子是個目光短淺的,以為已經學會了怎麼撈銀子,捨棄燕秋。”
程然嗤笑:“他屠殺家逃亡至今三年,能這夥吃不吐骨頭的強盜中間如魚得水,怎麼會是任宰割的軟腳蝦?若是能讓強盜們輕易的舍了他,他教會強盜頭子這個方法的第一天就失去了最大的利用價值,們這位老朋友心機深沉陰險詭譎是數一數二的。”
“他這樣聰明,難道就沒想過會挾持他從這裡逃出去?”燕嵐反問,眉頭蹙起,程然的話不但沒叫她鬆口氣,反而讓她更加心情更加沉重,如果燕秋真的這樣難纏,那就難辦了。
程然勾起一個狡詐的笑容,輕聲道:“老婆,別忘了,反派boss的經典模式:最後一刻變身話嘮和自大狂。”
燕嵐無力,道:“那是小說和電視劇裡瞎演的。”
“喂,有科學依據的。”程然不滿,“回頭和探討探討犯罪心理學。”
燕嵐仰天翻了個大白眼:“說不定燕秋就是個例外呢。”
程然輕輕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強盜綁架質的時候,們就該被一刀結果了,而不是被特意的帶到這裡來。”
天黑了,溫度降低,山裡總是比外面更加冷一些,沒有給他們飯吃,看守他們的強盜已經換了兩批,強盜們似乎打算就這麼餓著冷著他們,直到三天後家那銀子贖。
倒是有忍不住問了,能不能給他們吃些東西,被強盜揪出去暴打一頓後再也沒敢開口詢問了,這些可是強盜,不是大善!
“冷不冷?”程然自己能捱得住,但他怕燕嵐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受不住苦,生怕燕嵐生病了。
燕嵐縮他懷中,搖了搖頭,看了眼弟弟和葉蓉的方向,小倆口也擁一起,雖然天色暗了看不清自家弟弟有沒有臉紅,不過燕嵐敏銳的察覺到燕小毛害羞……而且還很開心來著。
她稍稍有些無力:“真是樂天派的,沒心沒肺。”
程然瞥了眼那兩個,微笑:“經過這次磨難,他們的感情想必會向前邁進一大步。”
那也得有命活著出去。
燕嵐沒把心裡的想法說出去,她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