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麼表情都沒有。包廂裡很亂,酒瓶東倒西歪,另一邊還放著歌,但聲音被關了,只剩下mv中的歌手撕心裂肺的唱著無聲歌,莫名的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陳雙斌看著他們,沒什麼好氣的開口,“我留下來是為了付賬,你們這是幹嘛呢!”
“留下來看你付賬。”蔡文佑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說著。
劉磊一聽這話,立即樂了起來,連煙也不抽了,只覺得好笑。
陳雙斌白了劉磊一眼,很不爽的把眼前的一瓶還未開過封的酒直接給砸了,“你們說這算怎麼回事兒?我為他抱不平,他那是什麼態度。”
“息怒息怒。”劉磊這會兒情緒平靜,“你那哪叫抱不平,你那是拆人家臺,自己沒分寸。”
“就你有分寸。”
“五十步笑百步。”蔡文佑綜合評價了一下二人,“我都不懂你們了,那些都算紹銘自己的家事,哪裡輪得到你們管,人家自己都不著急,你們急個什麼?這男人和女人差不多,伴侶是自己的,朋友多多少少都算外人。”
這話也沒錯,只是聽著就怎麼都不是滋味。
“這是說我多管閒事?”陳雙斌又怒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紹銘都給出了他的態度了。”蔡文佑冷下臉來,“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別人都看不出來你們的態度,紹銘為什麼會突然約我們出來?你們簡單的道理還不懂嗎?他那是在告訴我們,也告訴所有人,他就把路之盼當成妻子了,不管我們過去對路之盼什麼態度,總之以後得把路之盼當成他江紹銘的妻子,江家的少夫人,就那麼簡單。紹銘他自己都不追究過去的事了,我們何必咬著不放,何況我們原本就希望他能夠重新活一次,現在不是正好嗎?”
劉磊把菸蒂丟進一個酒杯中,看了看那透明的酒杯,摸著酒杯光滑的邊緣,“也只有這樣了,既然他那麼選擇,我們也無能為力,何況我們當初都答應過……”
蔡文佑在劉磊那裡搶過一支菸,吸了幾口才說話,“我還是覺得小旭就是紹銘的兒子,雖然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一點是肯定的事。”他說著看向劉磊,“雖然是在你父親的醫院裡做的試管嬰兒手術失敗了,不代表沒有別的辦法或者說去了別的醫院,你那點資訊用來判斷本就不合理。而且我始終相信江伯父那樣的人,怎麼也不可能犯那種低階錯誤。”
劉磊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只是陳雙斌還是嘀嘀咕咕的唸叨,“剛和男朋友分手,都能去懷別的男人的孩子,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蔡文佑把菸蒂向陳雙斌扔過去,“就你話多。”
“得了得了,我就是討嫌,行了吧?我去結賬了。”
蔡文佑和劉磊也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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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時候,天氣很好,江紹銘上午去了趟公司看了下情況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買了很多製作風箏的材料,他回來的時候,江成旭小朋友老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了,熱情至極,都讓江紹銘開始懷疑自己還不如這風箏受兒子歡迎了。昨天在看某動畫片時,動畫裡的人物正在放風箏,小旭特想玩,於是江紹銘和路之盼答應他,如果第二天天氣不錯,那就帶他出去放風箏。
小旭從天亮開始,就祈禱著太陽公公露出笑臉了,看到陽光逐漸灑滿大地,更是興奮起來。
路之盼說了,家長是孩子們的第一個老師,得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兒子帶他去放風箏,就不能違背承諾,於是路之盼趕著他出去買做風箏的材料,她覺得讓兒子親自參與了製作風箏的過程,兒子會玩得更盡興。
江紹銘才下車,小旭就立即跑過來,抬起頭對江紹銘笑,他摸著兒子的頭,“糟糕,爸爸忘記買做風箏的材料了。”
小旭的臉立即從陽光明媚變成了陰風陣陣,盯著江紹銘的那雙眼睛可憐之極,動著嘴角又不能說出指責的話來。
路之盼也走了過來,毫不猶豫的站在兒子這邊,“有你這麼欺負小朋友的嗎?”她才不信他會真忘記,她捏捏兒子的小臉,“你爸爸和你開玩笑呢,快去,自己去車上拿下來。”
江紹銘挑了挑眉毛,她就這麼相信自己?
小旭則睜大眼睛看著江紹銘,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過了幾秒,大概好奇心佔了上風,他真去了車上,然後提了好大袋東西下來,東西很重,他提得特別吃力,不過可以看出特別開心。
路之盼見狀,趕緊去幫兒子提著。
江紹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