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那是不是有媒人禮金拿了?太好了,師傅你要是有錢了,能不能請我吃東街頭那家老王燒餅店的肉餡燒餅?”瑤瓊一雙黑眸炯炯有神,臉上更是露出了無限遐想的表情來,彷彿這會兒她已經吃到了傳說中的肉餡燒餅似的。
月娘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結果抹了一手的粉末,這個發現讓她無比心碎:“等下,先讓我補補妝!”
瑤瓊瞬間收起了夢幻般的表情,用一種何棄療的眼神看著從隨身包袱裡掏出粉餅和小手鏡的月娘。其實吧,經過瑤瓊這些日子的仔細觀察,她覺得月娘長得挺好看的,雖然她看人的眼光是不準,可是像這樣表面上的東西她還是能夠看出來的。那啥,她的審美觀基本上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畢竟仙人們儘管脾氣各異,但單從容貌上來說,醜的沒幾個。
等月娘補完了妝,這才再次帶著瑤瓊登門拜訪薛家。因為之前月娘狠狠地告誡了瑤瓊一番,叫她沒事別開口,有事最好也別開口,要不然她今個兒就沒有午飯和晚飯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因為這個威脅,瑤瓊很聽話地閉上了嘴,從頭到尾都只是跟在月娘的身後,低眉順眼地當起了背景板。
月娘要跟薛家人談的是薛家七小姐的親事,據說薛家七小姐年方二八,就是十六歲。長相不說是花容月貌,至少也是小家碧玉型的,薛家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給七小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婿,如果對方是科舉出身的那就更好了。
科舉什麼,瑤瓊是真的不瞭解了,她只是記得她最早遇到的那戶江員外家的少爺就是舉人來著,旁的就不知道了。
看著月娘收了薛家七小姐的生辰八字,又接過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瑤瓊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大紅包上。來到人間那麼久了,她再遲鈍也知道紅包裡的是銀子,而銀子能買很多很多的好吃的!
月娘離開薛家後,面色就不是很好看,好在她補妝補得很徹底,除非一直死死地盯著月娘那張如同刷了石灰的臉看,要不然想要看出她的臉色不好,真心很難。
瑤瓊一心記掛著好吃的,當然是不會發現的。為了表彰瑤瓊剛才的表現,月娘很是大方地給她買了兩個肉餡的燒餅,同時再度告誡,以後不準偷聽!
偷聽什麼的根本就不是瑤瓊願意的,雖然她很想學到月娘的本事,但月娘說了,站著上茅廁和讓聲音變粗變細都是她的家傳絕學,瑤瓊學不到的。對此,瑤瓊很是傷心,這麼好玩的戲法她居然沒法學,太可惜了。
入夜,因為今個兒吃到了美味的肉餡燒餅,也因為無法學到夢寐以求的戲法,瑤瓊表示她是又喜又悲。自然,原本就淺眠的她,今夜再度失眠了。唉,失眠是種病,得治!
“主子,有最新的訊息,薛三炮已經從京城出發了,最多再過半個月肯定能到鳳臨城了!”
又是昨個兒夜裡的那個聲音,瑤瓊無奈地看著天花板,什麼是偷聽呢?嗯,就是偷偷地聽。可是,她有偷偷地聽嗎?她明明好端端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這應該不算吧?
“小聲點兒,隔壁住著一個小丫頭。”
“嗯?”那個聲音有些詫異:“主子,您這是……”
“我收了一個小徒弟,算是一種掩護吧。對了,你幫我去查查她的底線,她叫瑤瓊,父親姓月,母親姓孟,今年十三歲了,家中沒有其他親戚,最初出現的地方是江員外家裡。我記得,當時她好像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估摸著應該是哪個下人不小心放進來,又或者是跟著賓客進來的。”
“是,屬下定然會查到她的底細的。”
“還有件事,薛三炮那邊悠著點兒,到底是被聖上封為善馳將軍,想必他也有點兒本事。”
“主子,那薛三炮不過就是一個酒囊飯袋,若不是加害了老主人,他怎能……”
“夠了!”月娘突然出聲打斷了對方:“這話不用再說了,他既然能夠加害成功,已經足以說明他也是有本事的。反正,你們小心一點兒,我可不想功虧一簣。”
“是,主子。”
聽著隔壁的動靜,瑤瓊突然興起了好奇感,不知道那個經常來找月娘的人是長什麼樣子的。她不能偷聽,那是不是可以偷偷地看一眼呢?當下,瑤瓊輕手輕腳地走到朝隔壁房間的牆邊上,閉著眼睛很是認真地默唸了幾句法術,隨後……
開天眼!
咳咳,其實就是透視而已,而且以瑤瓊的本事,她只能透視一件東西,那就是土。
隔壁,月娘穿著一件白色的褒衣,坐在床沿上,她的面前半跪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