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的樣子,“好吃,有種小時候的味道。”
夏櫻愛憐地摸摸她的頭髮,“好吃就多吃點,吃好了繼續去床上躺著,休息休息,什麼都別想,有什麼事情姑姑替你擔待著。”
遲暮笑笑點頭,開始不緊不慢地喝著稀飯,甚至還拿著報紙悠閒地翻看起來。
夏櫻望著侄女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心知她心裡此刻定是翻江倒海一般,這孩子大了,脾性跟她爸越來越像,越是有事越是顯得沉著,誰也搞不懂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作為一個天生麗質的女孩,遲暮從十五歲起,家人就開始替她擔心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男孩的攻勢,不過後來漸漸的就放心了,因為她從來就沒將那些男孩子放在心上,追求者眾多的女孩一般不大容易墜入愛河,抵抗力太強了。然而,一旦她後來喜歡上某個人,那種喜歡的力量也是相當強韌的。
左家勳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少女的她大膽直白,並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思,但是,直白換來的只是冷漠和嘲笑。
之後的大部分光陰她應該是恨他的,尤其是父母去世之後。夜深人靜之時她恨得牙癢癢的,恨他說過的那些傷人的充滿鄙夷的話,也就是那些話刺激她發奮,她急促的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並不是他認為的那樣的人。
但是,沒有愛何來恨呢?雖然她剛才嘴硬說左家勳想娶誰跟她無關,可是,一個在她心裡佔據多年的男人,會說消失就消失了嗎?
夏櫻不信,恐怕連夏遲暮自己也不會信。
————————
一碗稀飯下肚,遲暮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姑姑你看到我手機了嗎?就是周臻中送我的那一部。”
“沒有啊,怎麼?手機沒了?”
遲暮苦笑,“也不知道被擱哪兒了,反正家裡找不到,回頭我再問問家茵。”
“你這孩子,人家知道了還以為你是故意嫌棄他送的東西,”夏櫻責備地看了她一眼,“剛回來就鬧出這事,以後在外面千萬別再喝酒了。”
姑侄倆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請問夏遲暮小姐是住這裡嗎?”
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夏櫻疑惑地看了侄女一眼,遲暮搖搖頭,她聽不出這聲音是誰。
夏櫻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外看著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士,身材高挑,戴著眼鏡,手上拎著一隻有著紅十字的小箱子,看上去非常幹練,“請問您是?”
女人禮貌地笑道:“對不起,您是夏櫻老師吧?我叫楊燕,是左家的家庭醫生,左先生讓我過來看看夏小姐的身體是否好了些。”
夏櫻的臉色立即沉下來,“沒必要,我們小門小戶的可承受不起這種高階待遇。”她說著便想關門,卻被楊燕伸手用力撐住了,神情懇求,“夏老師夏老師,這是左先生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必須要完成它,否則我就要飯碗不保了,真的真的,您就讓我進去吧,求您了!”
遲暮在屋裡開口道:“姑姑,你就讓她進來吧,沒必要為難人家。”
夏櫻嘆口氣,拉開了門。
“謝謝夏老師,”楊燕進門走到沙發邊,將手中的藥箱輕輕放到茶几上,看了遲暮一眼,稍稍一愣,含笑道:“夏小姐是吧?你看上去有些疲憊,有哪裡不舒服嗎?”
眼前的女孩大概是因為身體虛,裹在黑髮黑衣中的那張白臉俏麗中有種病態的異樣的嫵媚,美得就像是一個夢,讓楊燕忍不住看了又看,不得不讚嘆造物主的造化之功,世有佳人,信矣,怨不得左家勳會親自開口讓自己過來。
遲暮朝她點點頭,“昨晚喝多了酒,到現在頭還昏沉沉的,覺得很不舒服,楊醫生有沒有什麼可以消除宿醉的藥?”
“我帶了些葡萄糖口服液過來,你可以酌情服用一些,”楊燕邊說邊開啟藥箱,“夏小姐,我想提醒你的是,以後月/經期間千萬不可再飲酒了。”
遲暮紅了臉,下意識咬咬唇,這女人……她怎麼會知道這個的?家茵說的?不對,她說左先生……家茵電話裡那個咳嗽聲……一定是左家勳的!該死的!好丟人!
身為女人的楊燕自然明白女孩的心思,笑了笑,聲音輕柔,“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左先生對你很關心,他特意叮囑我要提醒你以後注意。至於女性月/經期間為什麼不能喝酒,原因是這樣的,這時候人體內缺乏分解酶,如果喝多了酒,就會使得醉酒狀態的時間延長,酒醉的感覺和症狀也會比平時嚴重,甚至還容易引發酒精中毒,另外,經期由於不斷流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