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太可怕了。
後來的幾天過得還算安穩,有了向柏餘的話,至少大家暫時都不恐慌了,不過也有一些閒言閒語開始傳出來,比如說什麼“嶽加南和執行長有一腿”什麼的,原話應該沒那麼露骨,估計小婉是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人多是非多,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問心無愧就行了,可是平白無故生出這種事,我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讓我稍感欣慰的是我們部長向我拍胸脯保證百分百支援我,還勒令我們自己部門不許再傳這件事。我去謝謝他,沒想到他反而神秘兮兮地說什麼男未婚女未嫁,是真的就好了,我們部也算有高層罩著了之類不靠譜的云云。
我瞬間覺得自己老了,這小老頭還真是思想前衛。
顧易森是前天出院的,他傷得不太重,住院不久,但是一個多星期我一點一點,倒也帶了不少的東西來,幸虧齊晟和程瀾過來幫忙,不然絕對是回不了家的。程瀾是第一次到顧易森的家,他不喜歡別人來,即使是我那麼要好的朋友,所以家裡一般都不會有人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那個學長來給他看病的時候他才那麼的不舒服。
顧易森大多數時候都是奇怪而封閉的,像個住在古老城堡裡的古怪的大小孩。但是這樣也挺好,至少我絕對不需要擔心忽然會有人來拜訪什麼的,我們可以安靜地享受二人世界。畢業後一工作我以前的驕橫性子就改了很多,但骨子裡還是活潑的,不過說來也奇怪,一和顧易森一塊,就很容易靜下來,他身上有著沉靜的力量。
程瀾對顧易森的房子讚不絕口,她一般不會認為某物特別好,由此可見她是真的很喜歡這裡了,我住了三年的地方,當時第一次走進來,是和他重逢滿一個月的時候,那天很晚的時候突然下了大雨,顧易森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住我那裡吧”,而我的心卻從未跳得如此厲害。也是從那個時候,我開始確定,我還是沒有忘記他。他帶給我的一切是獨一無二的,我在大學交過幾個男朋友,有還不錯的人,各方面都和我很適合,但是最後還是吹了,現在想來,原因該是,他不是顧易森吧。
真是難以想象,不知不覺,我對他的依戀已經那麼深了,可能還有愛。
晚上我和齊晟一起做飯,程瀾和顧易森兩個沒辦法幫什麼忙,就在客廳看電視坐著等吃的。我一直自以為手藝不錯,但是見識到了齊晟的,才知道是小巫見大巫。之前露營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法發揮嘛,有他在,我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除了打打下手。二十分鐘後我就灰溜溜出了廚房,坐到程瀾和顧易森中間,憤恨地看了程瀾一眼,“你好有口福……”然後再摟過顧易森的脖子,用額頭撞了下他的肩膀,“你就只會吃……”
顧易森臉皮一向厚,但我沒想到厚到這個程度……“不然要你幹嗎?”
我看到程瀾偷偷別過臉去。我覺得我笨得挖了個坑在跳。
程瀾和齊晟都不是喜歡閒聊的人,氣氛也一直平平淡淡的,他們吃完飯坐了會就走了。我洗好碗幫顧易森換紗布,換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忘記問齊晟那個鴉片魚怎麼做,懊惱地抱怨了一句。顧易森沒有說話,只是在換好紗布,我準備去衛生間時把我攔腰抱到了他腿上。他很高,所以我即使坐著也無法享受絕對睥睨他的滋味。
“你幹嘛呀……”我問他,低下頭看著放在我的腰間的他的手。
他還是沒有聲響,只是把頭深埋在我的髮間頸窩,癢癢的感覺,能隱約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過了許久,才聽到他悶悶的聲音:“我去學做飯好不好?”
我第一反應是一愣,第二反應就是“撲哧”笑了出來,輕輕捏著他的耳朵把他的頭抬起來,他的嘴唇有些微微的泛紅,“你不會是當真了吧?就算你不會做飯,我也不會不要你的呀。我心甘情願做煮飯婆好不好?”我用哄孩子的口吻哄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顧易森撒嬌的次數變多了,可能“撒嬌”這個詞用的不精準,不過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重新將臉貼近我心口,他摟得有些緊,我有些難受,開始調整坐姿,在他腿上蹭來蹭去,顧易森終於捨得將臉抬起來,恢復了冷麵的樣子,斜眼看我,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嶽加南,你再動試試看。”我的臉在瞬間紅了,乖乖地坐定抱著他。
顧易森說沈雨愛下個禮拜出院,她一直住在酒店,可能凡事都不太方便。我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我說那句話的時候神色如常,即使心裡確實是起漣漪,他也無從發現的吧。顧易森笑出了聲,眉眼裡滿是笑意,“你又想到哪裡去了?我還不至於要把她接到家裡來,我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