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間你也是醒過的,你還和我聊過兩句的。對了,陳遠意也來了……”我起身,想去叫她。
“嶽嶽,嶽嶽……”他抓住我的手,打斷有些慌張的我,“不要害怕。”
我轉過身,沉默地看著他,讓眼淚簌簌下落。“我怎麼能不怕!你就一直這麼睡著,都不理我,我很想問你,你還有什麼是瞞著我的,也想問你,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我想像你道歉,我要和你說我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魯莽,自作主張……可是……你就是不醒!”
我越說腦子越亂,直到後面,他撐起身體來輕輕抱住我,我才感覺到一陣安全感。“我知道你會害怕,早就知道,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和我在一起,你未來可能會遇到很多這樣的情況,甚至更嚴重的。嶽嶽,你承受不了的。”他尖尖的下巴擱在我的脖頸後,聲音低低沉沉的,格外的壓抑。
“我不怕!”聽清楚他在說的,我一個激靈,馬上放開他跳起來,“我發誓!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顧易森你不許隨隨便便不要我,我們是訂過婚的。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去把證領了,再也不分開。”
我這輩子沒有說過這麼大膽的話,說完後,心情忐忑地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眼裡有不明的光,數秒後,終於粲然一笑,點頭。
他的燒退了,晚上勉強喝了一點小米粥,終於能停一種輸的液體了,之後和我稍稍聊了一會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睡了。我本來想好奇一下那本日記本的事,但是看他實在太累,就沒有捨得再鬧他。
這兩天我過得也不好,又是為他的病情擔驚受怕,又要應付我爸媽和親戚那裡接連不斷地詢問,所以晚上等他睡下後,我一個人去醫院的小花園散步。
走到噴泉那裡的時候,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