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我們從前的相處模式,打打鬧鬧,可是向柏餘不總是這樣的,他時不時會正經得嚇人,在這種時候,我根本無法招架。
他面對著我,眼裡是莫名的笑:“你說謊。”
“向柏餘,你吃錯藥了嗎?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現在的他,真的好不像他。
“嶽加南,難道直到現在,你都一點都察覺不出,我喜歡你嗎?喜歡一個人,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她。”他的目光炯炯,語氣,認真的嚇人。
我從來沒有比此時更震驚過,連顧易森和我分手時也沒有。因為向柏餘之於我言,是和程瀾於一穎一樣的存在,是代替不了的友情,像家人一樣的人。可是現在,我的家人對我說,他喜歡我,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模糊中記得從前也有一次,我在極致的傷心中,他和我說過我們在一起吧,那時的我對他說了一堆大道理來拒絕他,後來他笑了,說是開玩笑的。我隱隱感覺這次和上次不同,然而依舊擠出強硬的笑臉:“又是開玩笑的吧?向柏餘你再逗我我就……”
我沒說完的話,被他的吻堵了下去。那片唇剛剛觸碰到我的,我就感覺像碰到了滾燙的烙鐵般,只一秒就用力推開他,然後快速解開安全帶。
在決定下車前,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一陣白,眼裡滿是受傷。
下車的動作終止,我試圖去拉他的手,卻被他推開。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的反應會那麼大。”他的語氣裡有明顯地自嘲,嘴角微微下垂,“你剛才本來是想打我一巴掌的是不是?”
我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我不想騙他,可那真的是那一刻,我最真實的想法。
“嶽加南,看在我們好歹是朋友的份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一點……哪怕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能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我知道了。”他的喉頭一動,聲音有些異樣的乾澀,臉上的微微的笑容有些僵硬,“可能這就是報應吧。”他忽然莫名其妙地低喃。
我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可是,這樣的他,讓我看著很難過。我用手去拉他的衣袖,“向柏餘,對不起。”
“傻瓜,說什麼呢。”他轉過頭來揉揉我的頭髮,“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的。我們還能做朋友,對嗎?”
“當然了!”我衝他笑,心裡卻是虛的很。男女之間的純友誼本來就太難了,我不是什麼聖人,向柏餘陪在我身邊那麼久了,忽然和我說那樣的話,即使我心裡感激他,對他有著對朋友的喜歡,但是今後的相處,怕是會隔了一層紗。就像是心頭的一根小刺,不疼,但是終歸不是那麼舒服。
這天我徹夜難眠,心裡一直在想白天發生的事,從顧易森,到向柏餘,他們兩個在我生命中扮演如此不同的角色,卻或多或少的影響著我的每一步。我性格軟弱,外強中乾,是典型的紙老虎,從前的那些年過得順風順水,最多也就是失個戀,我根本不能想象,如果真的遭遇什麼事情,我能以什麼樣的姿態和心情度過。我越想越覺得慌張,到這個時候,我總想找人說說話。找誰呢?找於一穎?她現在和林琛甜甜蜜蜜,一個戀愛讓她進入了前所未有的亢奮狀態,我是不敢找她的;找程瀾?自從流產,她的心情一直非常差,處境比我肯定艱難多了,我不想讓自己偶爾的精神錯亂去影響她……想來想去,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回家!
我斷然不可能告訴爸爸媽媽關於從前和顧易森的事情,也不可能在這種被催婚的風口浪尖提及有個瀟灑多金的富二代喜歡我,可是好歹回到家裡,聽他們嘮嘮家常,就不會再這樣想東想西了。我是鴕鳥,所以只會有這種消極避世的鴕鳥心態。
過兩天是向柏餘上任儀式,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於是第二天一早,也沒和任何人說,就坐上了回家的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回到家裡,爸爸媽媽還是一樣的驚訝,怪我怎麼說了老不聽,要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趕緊答應下次一定不忘,其實心裡清楚不提前報備是因為每次都是心血來潮,情緒化的人一般都是這樣。
吃飯的時候我媽的嘴巴就沒有停,一會說到東家的那個侄子是某企業的經理,一表人才,和我很配,一會又說到西家的那個孫子剛從國外回來,前途無量。我只是隨意應答著,早就神遊天外了。
我爸可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給我夾了一塊雞翅,體貼地問我:“南南,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不開心了?”
我的筷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