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按照方閱執的尺碼買的,這一身若是穿在他身上應當是剛剛好的,謝長斐比他瘦一些,矮一些。
推著輪椅,兩人正要出門,小護士見狀立刻阻止:“謝先生,你的病情還不穩定,現在還不能外出。”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很好,不用你們擔心。”謝長斐有些不快,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卻有人非要出來攪局。
小護士還是不肯,甚至喊來了醫生。匆匆趕來的是鄒琴,她目光復雜地掃過兩人,笑著道:“沒關係,稍微出去活動一下也是可以的,病人也需要呼吸新鮮空氣。不過要早點回來,不要讓病人太過勞累。”
田絲葵當然知道她這樣爽快的態度是為什麼,與謝長斐感激的態度截然不同,冷漠地推著他朝外走。
謝長斐第一次離開醫院的範圍,又是和田絲葵二人世界,心情好得要命。田絲葵也有些放鬆,畫展的位置離醫院不遠,免去一番周折,田絲葵推著他,兩人一路上氣氛都還不錯。
“這棟樓是什麼時候蓋的?”城市原本就是日新月異,更何況謝長斐昏迷了六年,一時對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充滿了好奇。
“四年前。”田絲葵抬頭,閱臨的標誌熠熠生輝。“變化真大,我記得當時這一片是公園,寸土寸金的地段。”謝長斐毫不知情,感嘆物是人非。
正是午飯的高峰期,大樓裡進出的人很多,閱臨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許多人恭恭敬敬地和田絲葵打招呼,且以好奇又疑惑的目光在輪椅上的謝長斐臉上掃來掃去。
“他們都認識你?”謝長斐有些奇怪,田絲葵糾結了一小會兒,才訥訥道:“這是方閱執的公司。”
謝長斐幾乎是震驚的,忍不住再次抬頭望去,幾十層的高樓直聳雲霄,是他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阿閱他…不是空軍嗎?”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退伍了,就是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