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的褲腿和袖口,張幼斌看著陳嫣,略有不滿的問道:“老闆,這衣服好像明顯不合身吧?”
陳嫣這才從剛才的錯愕中回過神來,眼見張幼斌臉上帶著幾分不滿,冷哼一聲,道:“店裡目前只有這個尺碼的制服,你湊合穿吧。”
“媽的……”張幼斌心中暗道,老子有的是時間,看誰耗得過誰!
想到這裡,張幼斌眉頭舒展開來,衝陳嫣挑了挑眉,輕笑道:“老闆,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工作了。”
眼看張幼斌出了門,陳嫣心中一陣突突,腦海裡依舊是張幼斌那副令人不自覺有些呼吸急促的軀體,隨即,陳嫣立刻罵自己沒出息,對張幼斌,自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折磨他,好報了今日的新仇舊恨!
張幼斌穿著小一號的制服,讓他整個人略顯有一些滑稽,酒吧裡的女客人見了他無不抿嘴偷笑,好不容易苦苦捱過了第一個晚上,張幼斌迫不及待的將衣服換了回來,找到正在算賬的陳嫣,開口問道:“老闆,店裡安排住宿的地方在哪?”
陳嫣頭也不抬,招呼道:“小波,來一下。”
那個十七八歲的男服務員快步跑了過來,憨厚一笑,問道:“嫣姐,有什麼吩咐?”
陳嫣手指著張幼斌,對小波說道:“你帶他回宿舍,以後他就睡你上鋪。”
叫小波的男孩點了點頭,看著張幼斌笑道:“大哥,我帶你去宿舍吧。”
“多謝你了。”張幼斌點了點頭,跟隨著小波走出了酒吧。
張幼斌雖然殺人無數冷血無情,但在平時並沒有表現出他的性格,反而一反常態的和小波套起了近乎,從小波的口中得知他和酒吧裡其他的服務員都是燕京大學的學生,暑假在這是為了打工賺些錢貼補下一年的學費。
張幼斌點頭一笑,讚歎道:“燕京大學,不錯,有出息。”
小波不好意思的笑道:“嫣姐也是北大研究生剛畢業的,是我們的學姐。”
張幼斌暗自乍舌,一個酒吧除了自己連個小學文憑都沒有之外,竟然都是北大的高材生,實在鬱悶的很。
“你們那個老闆平時是不是都特別冷淡?”張幼斌想起那張冷豔的面孔,不禁問道。
“可不是,嫣姐是個特別好的人,平時對我們三個都特別照顧,人也特別好說話,張哥你是因為剛來,慢慢你就知道了。”
張幼斌眉頭一蹙,見小波並不是在開玩笑,心裡不禁暗罵:“老子還以為那個臭娘們跟誰都是一副冷傲無比的模樣,沒想到這只是針對自己。”
酒吧的員工宿舍在距離酒吧不遠的一條巷子中,陳嫣租下了四合院中的兩個房間,大些的做女生宿舍,小些的做男生宿舍,整個酒吧裡,男性服務員只有兩個,也就是張幼斌與小波,正好房間裡有一個上下鋪,所以這個住宿條件對張幼斌來說已經算是不錯。
張幼斌的生活永遠是艱苦與奢侈並存,執行任務時,他甚至生吃過野生動物充飢風餐露宿,但尋常時間,他卻追求最好的生活品質,所以,無論是艱苦還是奢侈,他都有著極好的適應能力。
……
回國的第一個晚上,張幼斌睡的還算踏實,清晨六點鐘,他習慣的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一番之後,一直習慣了晨練的他一下變的很不適應,沒有了強力器械可用的他只感覺渾身上下一股不自在,只好漫無目的的跑了三個鐘頭的步。
正當張幼斌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張略有些熟悉的面孔迎面走了過來,正是酒吧的那個冷麵女老闆,陳嫣。
雖然剛剛認識不過一天,張幼斌卻知道這娘們對自己有點成見,故此,他不想跟陳嫣碰面,正想轉過身去,沒想到陳嫣卻看見了他。
陳嫣快走兩步追上張幼斌,一反常態,滿是親切的對他叫嚷道:“張幼斌,你混蛋,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麼才來!”
張幼斌一時甚至沒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在叫我?”
陳嫣沒理會他的詫異,跑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親暱攬住,撒嬌道:“都說了讓你早點過來,你還遲到這麼久,不知道人家等你等的著急嗎?”
張幼斌下巴都快掉了下來,剛想問陳嫣這是怎麼個意思,卻感覺到陳嫣身後不遠的一名男子傳來的陣陣寒意,那男子正憤怒的看著張幼斌和陳嫣二人,這種眼神張幼斌見過太多了。
張幼斌心裡頓時明白了,敢情陳嫣是把自己拿來做擋箭牌了,便壓低聲音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幫你甩掉那個男人,就麻煩快點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