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著肆意的笑容,當時他的笑顏迷倒了多少的少女。
一陣酸突然湧上鼻尖,微生揉了揉覺得有些好笑,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想當時的事情,說著畢業遙遙無期的人現在都天涯一方了,她一個小透明還在乎個什麼。
她恍然覺得什麼是愛情呢?愛情是朝花夕拾依舊能感受到那份來自心尖的悸動。
此刻的她就是如此。
微生覺得她說話的時候,大概違逆了自己的心聲吧。《戀人》最初的創作理念,根本不是什麼來源於生活的點滴。而是她幼時、夢裡、想象中和那少年生活在一起的場景,或美滿幸福或磕磕碰碰,無怨無悔。
但她又把這樣的心聲譜成了曲,勾勒出一本紅火的書。
其實她也是個大膽的人,如此傾訴自己的慕戀,希望對方能夠看見,也許看見了,也許沒有,也許不會在意。
其實她也膽子小。沒有勇氣去留住真正的人,只能靠筆尖去觸及那份回憶,她甚至不敢來這裡,她也不曾在文中提過和他有關的任何一點訊息。
如果說現在對那初中時代堪稱萬人迷的少年,微生還有什麼念想的話,大概能組織成一段很長很長的文字。
她和許許多多的小女孩一樣,在大人眼中還不懂何為愛情的年紀喜歡上了一個異性。她和許許多多的小女孩一樣默默欣賞他的好卻不敢告白。當時的慕戀到了現在並沒有變得好笑嘲諷,或輕了或淡了,而是轉化為一種連懵懂的執念也稱不上的回憶,被默默埋在了心底,當作對那個歲月的一段追憶。
而簡化,則是兩個字——兀璽。
☆、Chapter。24 撿到一個小蘋果
他的姓氏實在少見,微生還記得當時第一次看見他寫在本子上的名字,對著全班大喊:“派璽坐在哪裡?”
……
“為難一個女孩子幹什麼,嗯?”
……
“又一個盯著兀哥看傻的姑娘。”
……
最最不可思議的是,她揮發了所有的智商和情商,竟然擠進了他們的圈子。
……
她喜歡把兀璽叫“派派”。
……
思緒在當時的歲月裡打了一個圈,繞了回來,驚覺她又想多了。微生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點,怎麼能還記得這麼牢固呢。
微生伸手想抹上亭子的白色欄杆,想想又覺得不好。這大夏天晚上摸上去蟲爬上來怎麼辦?!於是她放棄了,想了想走進亭子裡。
她竟然沒顧忌會不會有蟲子從上面掉下來!
目光一掃竟然看見一隻黑不溜秋的高階黑,誰家的?微生拾起蘋果,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思考誰會來這裡?說實話這地方挺隱蔽的,如果不是小時候大家發現了,她也不可能找到。
也許是初中同學?
她如此隱隱期待。
想起報紙啊網路上一大堆關於保安私吞路人拾到的財務等等的訊息,她就覺得把蘋果交給這裡的工作人員不怎麼靠譜,於是微生將其揣兜裡徑自回家了。
回到家,燈光下看得清手機挺新,也許剛買不久,也許主人保養得當。
開啟需要輸入四位數的密碼。
微生百無聊賴地試了好幾次,什麼1234、3214都試過去,就是打不開。她也沒指望自己能開啟,偷窺別人隱私終歸不好。
按照小說裡的內容,這類密碼基本都是生日。
微生登Q向裝逼群裡的同志們訴說她大晚上撿到手機的事情。薊在碼字,菊花早早睡了,大部分人都不在,倒是姨媽紅和骨灰白都在群裡晃盪。
姨媽紅了一片江:為什麼我撿不到蘋果?
骨灰白:人品不好,我就撿到過。
姨媽紅了一片江: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你撿到的是這個蘋果吧!
啞女:撿到有什麼用,打不開啊!
骨灰白:呵,都到手了誰還在乎打不打得開,總歸有辦法的。
姨媽紅了一片江:囡囡,你試試你的生日?
啞女:……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作為一個資深小說讀者,這種劇情只要姨媽紅一句話,微生腦海裡就能完完整整浮現出整個版本。但她想來也並無可能,那裡沒什麼人去過,也許真是認識的?可能就是初中某個同學也不一定?
微生從閣樓的大箱子裡翻出了初中的同學錄,把裡面填寫的生日挨個試了過去,甚至連兀璽的都試了,皆是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