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善像被卡住脖子的鴨子,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衣食父母已經向他擺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可以出去了!
顧陳遠看都沒看出門的王子善一眼,目光就移向了窗外。窗外已經星辰點點,以往看起來遙不可及的它們似乎就在抬手間,那麼他呢?一個看起來遙不可及的願望可以被他抓到手裡嗎?顧陳遠蹙著眉頭,一直盯著窗外,看星群流逝,看夜空深邃。
“你就是一野種!我兒子怎麼說錯了?你還敢打人……”顧陳遠總會是無法忘記當年那個胖鄰居猙獰的表情和輕蔑的眼神,更讓他無法忘記的是那個一向懦弱的女人破天荒的反擊。當時的她像什麼?顧陳遠記得回家後曾經跟她說過,母老虎不過如此,當時她還笑了,可是後來她又哭了。倚坐在陽臺的欄杆上,昏黃的夕陽斜射在她的臉上,她就這樣靜靜的流著淚,怎麼止也止不住。這是顧陳遠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流淚,而這淚一直流到了顧陳遠的心底。
看到這個女人第二次流淚,卻也是這個女人流最後一滴淚。當時是什麼時候?當時天空應該還是有太陽的,但是顧陳遠又好像記得外面也下著雨。顧陳遠有點頭疼,一切記憶都模糊了,可是他忘不了女人顫抖著指著那個人的照片讓自己去找他的情景,就在手垂下的那一刻,她的眼角滑下了最後一滴眼淚。女人說了她不恨,可是她卻死不瞑目。顧陳遠記得當時自己沒有敢去給女人合上眼睛,所以女人就這麼睜著眼睛被蒙上了白布……
是真的不恨了嗎?怕是僅僅是讓自己不要去恨吧,她的恨明明已經滲入到骨子裡了!自那以後,顧陳遠的腦子裡總會不時的會出現女人死不瞑目的樣子。比如現在,顧陳遠被巨大的悲愴驚醒,他摸摸已經溼潤的眼角,覺得窗外的繁星似乎變成了女人的眼睛盯著自己:“我不會去恨什麼,但是我會抹平你內心的創傷。”
顧陳遠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他將自己的臉浸在水池裡很久很久,直到覺得觸控到天堂的亮光。此時安若兮還在睡著,睡得很安穩,甚至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他擦拭著溼了的頭髮,做到安若兮的身邊,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伸手擦拭著她嘴角的液體,睡夢中的安若兮卻很不滿的揮揮手一個轉身側過去。
顧陳遠的手就這樣懸著,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安若兮露出來的腹部,光潔柔嫩的腹部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誘惑的光芒。這是個妖精!顧陳遠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暗歎安若兮是一個妖精了,可是他不厭其煩,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詞語可以形容安若兮對自己的魅惑。他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蹭蹭蹭的升高,他甚至清晰的聽到房間裡迴盪的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所以他的吻落在了安若兮的腹部,讓舌頭在那黃金分割點的四周轉圈。
突如其來的溫潤溼熱讓睡夢中的安若兮一聲嚶嚀,可是不自制的她也僅僅是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顧陳遠笑了,這丫頭的警覺性還真是低,他惡作劇的將手探進了安若兮的腋下,卻不想滑進了她光滑的後背。是不小心嗎?哪有那麼多不小心!顧陳遠瞬間解開了安若兮的內衣,陡然一鬆的渾圓就這樣落到顧陳遠的手裡,百般變化。
如果說這時候安若兮還沒有醒,那麼鐵定是騙人的,安若兮醒了,就在顧陳遠解開她內衣的時候。可是她也只是稍微扭了扭身子,算是預設的任由顧陳遠握住她的渾圓。依舊閉著眼睛,感受著渾圓處傳來的酥麻之感,竟然渴望更多。安若兮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壞女人,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顧陳遠的觸控,可是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挺了挺上身,將自己的渾圓更緊的貼到那個溫暖的手掌裡。
身邊女人的反應這麼的明顯,顧陳遠當然是感覺到了的,可是這丫頭還是裝睡著閉著眼睛,這怎麼行!於是使壞的手在那嬌嫩的櫻桃上一陣蹂躪,直至安若兮嚶嚀著睜開早已若水的眸子。
“你真壞!”安若兮一陣嬌嗔,卻被自己的矯情騷紅了臉。女人如此風情萬種的說一聲“你真壞”,其實是在暗示你你夠壞,甚至在暗示你你可以再壞點。顧陳遠當然是如了安若兮的意,在一陣陣欲拒還迎中附上了早已暴露在空氣中的安若兮,伴著急促的呼吸開始攻城略地,惹得她光潔的身子泛起了圈圈紅暈。
在安若兮看來,這是一場別樣的體驗,萬米高空,星光點點,愛侶之間的撫觸是多麼讓人迷醉的事情。可是她的思緒也僅此而已,接下來的事情卻讓給她有些措手不及。顧陳遠居然一手抱住她的頭一手托住她的臀將她凌空抱起,惹得她本能的收起*夾上顧陳遠精壯的腰間,滾燙的巨龍直抵她的幽幽峽谷。
“不可以!這是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