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平日看小姑父冷冰冰的,可是到了小姑姑這裡就熱情似火了!”
戴美琪一直口無遮攔,一句話將安若兮說得滿臉通紅,拿了手機就往院子裡跑了。顧陳遠是跟著伯秋明一起回a市的,安若兮當然不捨,可是她卻知道只有處理了a市的事情,她與顧陳遠才可以真正的安寧幸福的過日子。
“老婆,在幹什麼呢?”
“在接你電話啊!”
“在接電話之前呢?”
“準備接你的電話!”
一時兩人都笑了,當初是什麼時候,他們也有過這樣一段對話。安若兮記得很清楚,那一次說完這番話後,顧陳遠就出現了。下意識的,安若兮向四周看了看,卻自嘲著笑了。不可能每次都這樣的。
“你是不是正在找我?”
“啊?”安若兮一陣吃驚,有私下看了看,確認顧陳遠真的沒有藏在周邊,這才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現在響起了那一次。那一次你在博魯大學的燈下漫步,而我就那麼靜靜地跟著。直到是在忍不住給你打了電話……”
顧陳遠回憶著,安若兮滿心的幸福坐在樹下的長椅上仰頭觀月。有人說回憶就像剝洋蔥,眼淚會越來越多。可是,每每回憶起與顧陳遠的一切,那些悲傷都似乎被自動遮蔽了,浮現在腦海的往往是甜蜜,像蜜糖一樣的甜蜜。
兩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閒扯著,幾乎將過往的幸福都過濾了一邊,直到顧陳遠發現時間不早了。
“老婆。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老公……”安若兮輕輕地呢喃著,心中早就將顧陳遠的影子勾畫了上百遍:“老公我想你了,早點回來接我!”
“好,我愛你。還有沫沫!”
“我也愛你!”
膩膩歪歪又是一陣,安若兮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月已西斜,已經十二點多了,安若兮活動了一下脖子邊準備往回走,不想才走出幾步,耳邊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我們安家的人!”
“可是你不是很厭惡她嗎?”
“再厭惡。那也不可能把她送進虎口!”
安若兮躡手躡腳的上前,只見假山後面兩個身影拉拉扯扯,雖是看不清,但是以聲音判斷,她卻知道是安雪蘭和丁兆鵬的。這兩個人在爭論著什麼,安雪蘭很氣憤。而丁兆鵬的口氣也越來越不好。
“你別跟我矯情,你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丁兆鵬的口氣堪稱惡劣:“想在我面前裝善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像好人嗎?”
“你……”
“行了,你就說你幹不幹吧!”
“我不幹!”
“不幹?不幹。你就等著離婚吧,不過你想清楚了,像你這樣的貨色離了婚還會不會有男人要!”月下身影模糊,但是還能看到丁兆鵬捏住了安雪蘭的下巴:“安雪蘭,今天你要是聽了老子的,老子保準你在丁家好吃好喝,要是不聽,就是離了婚,我也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我可是安家的人……”
“安家?安家現在就是個泥菩薩,沒有顧陳遠的幫襯,自身都難保了。你覺得安家還會保全你這個爹不疼沒娘愛的人嗎?你考慮清楚了……”
窸窸窣窣兩人一陣拉扯,最終安雪蘭憤憤離去。
說實話,安若兮沒全部聽懂,但是她還是感覺到安雪蘭是要維護安家某一個人的。如此一來,安若兮心中甚慰,雖然平日裡錙銖必較、跟親人都是苦大仇深,可是關鍵時刻還是胡著安家。這就是很難得的了!
安雪蘭走了,安若兮自是沒有待下去的必要,抬腿便打算往回走,可是走出幾步,只覺得被人從身後抱住,然後鼻間便是一股刺鼻的氣味充斥,再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吱呀……”
安若兮頭疼欲裂,可是眼睛卻睜不開,只聽得身邊不住的有人走動的聲音,然後隨著一聲關門聲,周圍慢慢歸於沉寂。安若兮又躺了將近半小時,總算緩和了過來,吃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卻是雪白的屋頂——很顯然,這裡不是安家。
不是安家?那麼是哪裡呢?
渾身痠軟,安若兮挪動著頭向四周看去,房間裡的擺設很簡潔,一張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擺著幾個水果。
有休息了一陣,安若兮爬了起來,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是看窗外的陽光她知道,現在是下午時分,也就是說她至少昏迷了十二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