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帶頭人,槍打出頭鳥,我不跑就死定了,而險兒是當街開槍的人,用法律的用語來說,犯罪情節極為惡劣,他不跑,死得比我還要慘。
至於小二爺和地兒,原本我們也商量過一起跑路,但是最後,還是決定他們兩個留了下來。理由有三:
一、他們倆的為人一直都比較低調。不像我,誰都知道是大哥;也不像險兒,誰都知道窮兇極惡。雖然是兄弟,但是外人眼中,一直覺得他們是跟著我們混的兄弟。所以他們需要面對的危險比之我和險兒而言要小得多。
前一晚,小二爺和地兒沒有作為主力衝鋒在前,並沒有做出像險兒一樣當街開槍的惡行,甚至比起胡瑋帶頭砍下的那一斧,性質都要輕微得多。就算要追究,最多也是個聚眾鬥毆的從犯。
二、小二爺和地兒這樣輕微的情節,關所、樊主任等場面上的一些朋友,完全可以出面協調。實在不行了,我們還可以找廖光惠。透過昨天,我們絕對可以肯定,他日後需要用到我們兄弟的時候還多,不可能白白看見我們兄弟因為這點小事栽進去。
一旦這些朋友、大哥插手,小二爺和地兒兩個人就算有事,也絕對不會弄到傷筋動骨、一蹶不振的地步。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都敏感地預測到,昨晚過後,整個九鎮的江湖將會出現很大的波瀾,局勢必定會有起有落。而小二爺認為,這樣的波瀾勢必會引起相當多的機遇和變故,我們兄弟絕對不能都外出跑路,而導致全部置身事外。因為這也許會讓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化為東流。
武昇已經站在了三哥的一邊,我和險兒也絕對要走,那麼現在唯一可以留下來,也有能力去掌控大局的就只有他。
商量好了一切,再給廖光惠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我和險兒兩個人連隨身的衣物都沒有帶,僅僅在隨身的小黑皮包裡放著兩個手機,三萬元現金,四張銀行卡,各自的真實身份證和早就辦好多年的兩張假身份證,聯絡好當地的一位朋友之後,出了賓館就直接租了一張車趕到了九省通衢的武漢。
那一天,我不能說我們兄弟四人商量出的結果是錯的,因為當時的局勢看來最需要跑路的確實是我和險兒兩個人。胡瑋幾個,我們也考慮過,但按照當時我們的想法:他們畢竟是小弟,老大跑了,他們能有多大事?要抓也抓老大啊。書包 網 … 手機訪問 m。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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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二部分(10)
跑路不是旅遊,雖然都是四處奔走,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也不願意胡瑋他們跟著到處吃苦。
只是好心卻往往做了壞事。所有人當時都沒有預料到的一點就是,透過昨天的一晚之後,大家都絲毫沒有覺察到,胡瑋的身份也起了變化,他不再僅僅是我胡欽的小弟了。他也成為了一個頗有名氣的新一代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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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年數沒有去過武漢了,但是至今為止,我還記得那天我們剛到武漢的情景。
在中國,曾經只有兩個城市才有資格在人們的口中稱得上“大”。
大上海,大武漢。
無論是李白的“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崔顥的“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還是洋務運動時期張之洞“駕乎津門,直追滬上”的猛力改革,國民革命時期開風氣之先的*運動,乃至抗戰時期名動一時的“漢陽造”,這一切的一切,曾經都讓我這個外省人神往不已。
在我最初的想法之中,武漢是一個充滿了歷史感、滄桑感的神聖而又美麗的城市。
雖是躲災,但在剛到武漢的時候,我心底還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激動。可是最終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切,卻是我萬萬不曾想到的:到處都在基建,滿城的煙土,匆忙的行人,恣睢的神色。
縱有高樓萬座,卻與上海、廣州、深圳、長沙、合肥等等大城,看不出有何特別的不同來。名傳千古的黃鶴樓聳立在長江一橋畔的江邊,在各種現代化建設的泥土煙塵之中顯得那樣的突兀與不堪。
千古*,付諸煙波。
這是我第二次跑路,卻與多年前砍完大腦殼的那個夜晚,兄弟幾人在三哥安排下連夜逃竄的第一次,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多年前,我的內心充滿了彷徨、後悔、絕望與無助;而這一次,曾經那些敏感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