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自己了,誰讓她單單挑這個時間。
輕歌豔舞,絲竹聲不絕於耳,褚涼月品著酒雙眼像染上了一層霧氣濛濛的,半合著嘴唇緋色誘人,對面的葉知秋一直都不在狀態,看著褚涼月俊逸的臉上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痴迷。
“賤人!”坐在寧妃旁邊的南宮明月看到葉知秋臉上的著迷恨不得講手中的酒杯都捏碎。
寧妃寬慰的拍了拍她的她的手,溫溫和和的眼底劃過一抹陰狠,“明月,你放心,有母妃在,她就等著去和親吧。”
南宮明月看著葉知秋看褚涼月的眼神,再想起這段時間在這個女人身上著的道,心頭的怒火更盛, “這樣太便宜她了。”
遠嫁之後這個女人就完全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她想要折磨也是鞭長莫及,她收的屈辱還怎麼收回來?
“明月,你想的太簡單了,漠北跟褚家的仇恨是永遠都抹不掉的,褚涼月要上嫁過去,不用你出手自然有人給你報仇,還不用弄髒你的手,何樂而不為呢?”寧妃撥弄著塗的精緻的指甲,面上言笑晏晏。
明面上她沒有後臺,不能跟鎮國公府撕破臉,只能儘可能的交好,但是並不表示她不能做一些小動作。想要解決一個女人,辦法太多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引出了一系列的麻煩呢?
“表姐,你等會小心點,你看臺上那個老妖精在對著你笑,等會指不定又要怎麼設計你。”白倩伸出右手捅了捅褚涼月的腰,左手還抱著一根雞腿啃的不亦樂乎,漂亮的嘴唇上全是油光。
褚涼月嫌棄的拉開她的爪子,“離我遠點,髒死了。”現在對於這個表妹的性格她也摸清楚了幾分,沒有什麼惡意,反倒是挺維護她的,言語間倒是多了幾分隨意。
白倩:……還趕著嫌棄起她了,也不看看她是為了誰這麼勞心勞力?好心當成驢肝肺。
雞腿往桌子上一扔,白倩還就跟褚涼月槓上了,袖子往上面一卷,伸手拿來褚涼月面上的酒杯,扯著嗓子,“褚涼月,今兒你就把話給老孃講清楚了,你說你是不是還在記恨以前的事,要不,你擺出這麼一個死樣子給誰看。”
對於白倩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就發作了,褚涼月表示不能理解。
指了指對面坐著的褚蕭晨,“你覺得有我哥在會出問題嗎?”
白倩:……
有個牛逼哄哄的老哥了不起,時不時拿出來炫耀一下這是幾個意思?不過人家說的一點都沒錯。
現在天下未定,能看當大任的就只有這貨的兄長了,除非老皇帝腦子進水了,才會在這樣關頭做出這種卸磨殺驢的蠢事。
但是想起褚涼月的禍水之名,白倩又有點摸不準了。
“表哥是很厲害,但是……”
褚涼月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又不傻,等著讓他們設計啊,再說了,禍水又如何,不過是這些人故意造出來的,只要不坐實這都不是問題。”轉過頭來,指著自己塗的跟半隻腳踏進棺材沒什麼區別的臉,“你覺得我這個長相像是禍水嗎?”
癟癟嘴,白倩嫌棄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就這樣子,還禍水?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
原來早就準備好了,害得她白擔心了半天,真是的,放著一桌子好菜不吃,居然跟她講了半天的廢話,浪費時間和精力。
酒過三巡,居於上首的皇上開口了。
“諸位愛卿,前段時間朕的小七兒狩得一匹野鹿,今天就讓諸位愛卿嚐嚐著新鮮的鹿血,等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讓那些人看看,我泱泱大國的氣派。”
“謝謝皇上,吾皇聖明。”
接著宮女魚貫而入,手中端著一盞盞鹿血,頓時空氣中就瀰漫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坐在寧妃旁邊的南宮明月感到胃裡生出一股噁心的感覺,捂著嘴巴,眉頭皺的緊緊的。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前些天只要一聞到葷腥就開始反胃,只當是最近天氣越來越熱有點不舒服,但是今天這種感覺卻格外的強烈。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郁,南宮明月忍不住了。
“哇--”捂著胃直接吐出來了。
“明月,你怎麼了?”寧妃挨她最近,趕緊起身,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臉上的擔憂更深了。
“御醫,趕緊過來給朕的明月看看。”皇帝也急了,趕緊站起來。
老御醫執起南宮明月的手腕,眉頭越皺越緊。
“御醫,有什麼你就直說,朕不會怪罪你的。”皇上看著御醫的臉色以為是什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