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沉地看著她,微微發笑。
“哦……”外邊助理在門外困惑地應了一聲,移開了步子。
助理走後,雜物間裡陷入了沉默。楊琰緩了一下,沒有出來,繼續吻著徐微瀾。徐微瀾順從地應著,然而舊情復燃時,楊琰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楊琰惱火地接通手機,周越通知楊琰:“謝箏出院了,說要開董事會。”
楊琰沉沉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徐微瀾已經收拾好了自己,連剛剛被他揉亂的頭髮都已編成了整齊的辮子,垂在肩旁。
“公司有事,你快回去吧。”她催他。
楊琰不急,湊過去吻她的唇:“快到午休時間了。”
“你都已經跑出來好久了。”徐微瀾笑著推他,“你要以身作……”
她沒說完,楊琰便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他的手臂撐在徐微瀾耳邊的牆上,另一手摟著她的腰,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壁咚。深深一吻之後,他不捨地直起身子,問她:“晚上?”
徐微瀾笑著點頭,如果她不答應,楊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笑了一下,翻起領子開始系領帶。徐微瀾坐在箱子上,伸手幫他,他便不再動手,像是個模特一樣,任由徐微瀾擺弄。
“謝箏……她還不罷休嗎?”雜物間內促狹,剛剛徐微瀾還是聽到了電話裡周越著急忙慌的聲音。她說著話,手裡的動作不停,幫楊琰打好了領帶,一個莊重沉穩的溫莎結。
楊琰自己翻下衣領,冷淡地“哼”了一聲:“不用管她,她自取滅亡。”他說著,挽住徐微瀾的腰,將她從紙箱上抱了下來。
“我後來回想了那天的事,推謝箏的好像是德靈的人。”徐微瀾皺皺眉,“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看差了,他們好像沒有過節吧?”
周瑋和謝箏狼狽為奸,這個徐微瀾不知道,但楊琰已然察覺。只不過沒有永遠的敵人,自然也不會有永恆不變的盟友,商場中只有利用與被利用,到底誰佔上風,看的是手段和狠辣。
楊琰摸了一下徐微瀾的頭髮,“別管他們,讓他們黑吃黑去。”他說著,抬起雜物間的門鎖,攬著徐微瀾出門,“陪我吃午飯。”
門外,助理正在收拾東西,看著楊琰攬著徐微瀾從雜物間出來,不由愣了一下,聯想起剛剛的聲音,臉一下子紅了。果然是恩愛夫妻!
…
吃完午飯,楊琰把徐微瀾送回工作室,自己開車回了公司。
因為前一陣子的緋聞鬧得轟轟烈烈,謝箏的曝光度瞬間攀升,媒體得知她出院的訊息,全都派了狗仔跟蹤,順著就找到了暢銘。
楊琰開車下了地庫,瞥見暢銘的大樓外圍了不少記者。
有眼尖的記者認出了楊琰的車子,隔著老遠就對他喊話。楊琰無心周旋,默默升起了車窗,隔絕了外邊的嘈雜。
董事會下午兩點準時召開,楊琰提前五分鐘到了辦公室,周越等在電梯口,一路嘮嘮叨叨:“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爺爺剛才看你沒來,發了一通火就離開了……你說爺爺現在脾氣怎麼越來越怪,以前還有心管一下董事會,現在簡直甩手掌櫃……”
周老爺子天天沉迷在周瑋給他布的殘局中,自然無心管理公司的事情。
楊琰冷哼一聲,“玩物喪志。”
“啊?”周越沒聽懂。
楊琰白了他一眼,“練練你的觀察力。”
他說著話,已經穿過廊橋到了董事會的會議室。推門進屋前,楊琰看了眼身後的周越,低聲叮囑他:“這幾天他們的媒體又要有動作,去把前幾天要你寫的稿子發出去。”
周越眼睛一亮:“要行動了嗎?”
“嗯。”楊琰輕描淡寫應了一聲,“是時候反擊了,讓她體會一下什麼叫作繭自縛。”
周越“嘿嘿”一笑,應了一聲,轉身就去辦事。
楊琰走到門外,伸手整理了一下領帶,推門進了屋。
屋裡很安靜,董事會那幫老的坐在左側,一字排開,頗有氣勢。謝箏則坐在最邊上,戴著一副墨鏡,額頭上還貼了一塊紗布,看似楚楚可憐。董事會對面是暢銘的高管層,只有寥落的幾個人。
幾個高管看到楊琰起身問好,董事會的人卻滿不在乎,依舊自顧自地交頭接耳。
楊琰冷眼掃過對面的人,眼神最終落在謝箏身上,邊看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楊總這麼喜歡讓我們一幫老的等你嗎?”等他入座,有董事故意找茬。
楊琰抬腕看錶:“現在差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