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曾謀面,可平素也沒聽見過這遠王什麼劣跡,是以未瞧見過人,她心內便已然生出了三分好來。
就這般蹉跎著過了幾日,及至要往遠王府那日,司禮監自然有白榭領著她出宮,倒是叫人驚詫,連帶著還給撥了兩個低眉順目的清秀丫頭跟著。
一問才知曉,原這是萬平宮裡頭送來的,自家親兒子成婚娶親,當親孃的不到正日子出不得門,事先好心給兩個人伺候著,管你是收到房裡還是拿來伺候洗腳,全憑著你喜好,左右又不吃虧。
臨光這起子事情見多了,也不驚不怪,懶得理,只淡淡問一句,“叫什麼名?”
那兩個小宮娥生得一模一樣的細眉大眼,細細一瞧,竟還有些眼熟,可沒等臨光想起些什麼,便聽兩聲清脆的少女嗓音——
“奴婢南河見過女官。”
“奴婢北海見過女官。”
又是一模一樣的懂禮知盡退,叫人不得不慨嘆這宮廷規矩調*教人。
臨光擺擺手,叫她們起了,“出門前你們嬤嬤可對你們說了什麼不曾?”要說萬平宮,最大的當屬蘭嬤嬤,冬節那時候曾見過的,臨光想起這茬就忍不住多了個心思,多瞧上她們兩眼。
那邊南河倒是個膽大的,乖巧接話道,“蘭嬤嬤囑咐過好兩回,事事小心留意,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不叫女官難做。”
北海亦附和。
臨光聽不出什麼不大對頭的東西,也不知是她們掩藏得好,還是她們確然是什麼都不知曉,這事也就揭過去再也不提,並上幾個早就等著的老嬤嬤,一行人隨著白榭一同往遠王府裡去。
遠王府不遠,離著皇城不過兩刻功夫,慢悠悠說一回閒話,再飲過一盞茶,簾子一揭便是恢弘肅穆的榮華道在眼前鋪展延綿開。
遠王府恰恰在第二家。臨著花隔著柳,鎮門的石獅子一左一右駭人,鐵將軍一樣把著門,她們這為奴為婢給人當牛做馬的自然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