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伴隨一串血珠兒,匕首被拔了出來,幕新月身體下意識的一挺。
但她很快驚訝的發現,王歡並沒有真的繼續傷害她,只是單純的將刀子拔出而已。
她驚恐的捂住傷口,呆呆看著王歡,不知道對方即將如何處置她。
刀子被拔出,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沒準接下來便是千刀萬剮的下場。
然而王歡卻是將刀子在手中把玩幾圈,隨即對周初露道:“你不叫殺她,那便不殺她,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傷,也不準給她治!就叫她自己這麼疼著吧。”
“啊?”幕新月聞言呆滯住了。
周初露看她發呆,伸手拽住她捂住傷口的手:“幕姐姐,手拿開,我給你治療,王大哥,你太過分了,不治療多疼啊?”
幕新月卻是回過神來,趕緊搖頭道:“不不不!不用治療,不用治療!我,我活該,我罪有應得,初露,我對不起你,我活該受疼,多謝王大人饒命之恩!”
王歡滿意的點點頭:“你自己包紮一下,疼,自己忍著,別叫我聽你哼哼唧唧的,不然就是一刀又捅將下去!”
幕新月頓時死命咬住自己的滿嘴銀牙,不敢吭一聲疼,伸手在自己的隨身小包內抽出繃帶來。
這是他們鳳族戰士隨身攜帶的急救物品,畢竟戰鬥的時候,不見得時刻都有醫者能在身邊的。
鳳族的自我癒合能力又是所有智慧種中最為差勁的,所以受傷了,確實是需要傷藥和繃帶進行治療。
她幾下把自己的衣衫下襬掀開,露出白如玉一般的光潔小腹來。
然而如今在這精緻猶如藝術品一般漂亮的肚皮上,卻是有一個豎直形狀,駭人無比的傷口。
還在汩汩的朝外冒血。
她小心翼翼的塗上金瘡藥,又拿繃帶包裹幾圈,算是暫時處理了一下傷口。
這樣的傷害,對於鳳族戰士而言,絕對不致命,只是很疼而已。
王歡看看幕新月把自己處理完,抱起虛弱的周初露:“走吧,跟我一起走,哦,當然了,你要是想上去,我也不攔你。”
幕新月哪敢提上去的事情?她已經見到了王歡,血煞星勢必不會放她離開的。
要走可以,腦袋留下!說不攔云云,那都是扯淡的。
幕新月不傻,只能一邊自己捂住肚子,一邊艱難的跟在王歡身後,踉蹌前行。
周初露靠在王歡身上,面帶笑容:“王大哥,我這是在夢中嗎?”
王歡聽得心酸又牙疼,這姑娘確實對他十分迷戀,但這並不正常。
周初露對於他的迷戀顯然不是出自於本心,只是被王歡的血液給蠱惑了而已。
偏偏王歡還不知道如何解除這樣的蠱惑,這不叫個事啊。
於是現在王歡看著周初露也頗為矛盾,這姑娘如此迷戀他,他有一份責任,不能不管。
少女醫者雖然被救活,但是畢竟失血不少,眼下虛弱無比,面色蒼白,氣息微弱,這一點,即便是鴻蒙氣都無法恢復。
王歡只能柔聲道:“你先睡一覺吧,放心,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的,沒人能再傷害到你,吧,睡吧”
他聲音柔和,伴隨溫柔的靈魂之力緩緩衝擊,周初露果然閉上雙眼,沉睡過去。
受傷貧血,最好的法子其實還是修養。
王歡走了幾步回頭,見幕新月只在後面踉蹌,速度奇慢。
頓時皺眉道:“如今周初露已經入眠,看不到你,你再給我裝死狗,我切碎了你,等她醒來後就說你離開了,你猜猜看,她會不會懷疑我啊?”
“哎呦!”幕新月聞言頓時不敢再裝。
她剛才確實是在裝蒜,傷的雖然不輕,但是也不至於就叫她路都走不利索。
她這麼磨嘰,其實就是為了和王歡拉開距離,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直接溜出去。
可她這麼點小心思,哪能瞞得住王歡?論起髒心爛肺狡詐應變來,她還嫩著呢。
幕新月趕忙跟上,走得稍稍快了幾步,頓時感覺腹內一陣絞痛,疼得身體直抽筋兒。
但是又不敢慢下來,只得銀牙死死咬住下唇,忍痛跟上王歡。
王歡見她這麼一副倒黴德行,好氣道:“我說你個小作死鬼兒,我饒過你幾次了?自己算一算!”
幕新月無語,確實啊,王歡饒過她的性命可不是一回兩回了。
王歡道:“你這人雖然涼薄陰險,但本性還可以,不至於太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