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隨後轉身奔跑起來。
顧東玦不知道他要去哪裡,會將誰帶來,他也無暇去深究,蘇瑕現在躺在裡面生死未卜,他的心情沉重又壓抑,他想過無數種他將來和蘇瑕的結局,唯獨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要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失去呼吸。
半個小時過去,護士依舊在輾轉各個醫院尋找血袋,打電話給記錄在冊的獻血者,但都收穫甚微,顧東玦也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朋友,讓朋友問他們的朋友,一圈下來,一無所獲。
他將手機捏緊,緊盯著手術室亮著的燈,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此時距離蘇瑕送入搶救室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按醫生說的,再拖延下去,就要錯過開刀的最佳時間了。
又過去十幾分鍾,安東尼終於出現在醫院,他還拉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羅賓夫人。
在顧東玦和姜晚好疑惑的眼神下,羅賓夫人喘著氣,對護士說:“我是ab型rh陰性血,抽、抽我的。”
兩人皆是一愣,姜晚好喃喃道:“新聞果然只能信一半,說好的罕見呢?”怎麼她身邊就有三個rh陰性血?
護士小姐大喜過望:“那太好了,快跟我來。”
顧東玦一顆高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幾分,回頭對安東尼鄭重:“謝謝。”
安東尼搖著頭沒有說話,他的臉色也是白中帶青,畢竟剛抽了大量的血,也沒休息就跑去找人,現在是累壞了,他在椅子上坐下,姜晚好倒了杯水給他,他低聲道謝,一起等待有了血源之後的開刀手術。
等待手術的時間是漫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們害怕卻無濟於事,緊張也徒勞無功,明明都是隻相信自己的人,此時卻將最大的希望寄託給神明。
這也難怪,人在無助的時候,總是需要一個信仰來維持意志。
顧東玦和安東尼格外沉默,兩個分坐在都手術室外左右兩邊各一張長椅上,時不時抬起頭看手術室的燈。
羅賓夫人抽完血出來,還有些不明情況,因為之前蘇瑕怕她擔心,並沒有告訴她她一直被一個神秘人送花恐嚇的事。
姜晚好將事情經過簡明扼要地說給她聽,這時她才明白,忍不住罵道:“這個傻丫頭,這種事居然不告訴我!”
姜晚好緊張越想說話,碎碎念地罵著:“劉冉薇這個人也是莫名奇妙,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精神分裂,說之前並不喜歡安東尼,卻還一門心思要分開他和小蝦米,都被他們拆穿,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再作死一把,小蝦米招她惹她了,非要同歸於盡才罷休。”
“劉冉薇?”羅賓夫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