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第一次結婚時那樣忐忑,從浴室出來後,依舊是心事重重,她在沙發上靜坐了一下,顧東玦在客房洗漱完回來,擦拭著頭髮,她就抬起頭問:“真的要辦婚禮嗎?”
顧東玦看她:“不願意?”
蘇瑕搖搖頭,微笑道:“沒有不願意,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願意的事。”
顧東玦嘴角一彎,倒了杯溫水給她,蘇瑕捧著水杯,垂眸望著水杯,瞳眸中的色彩也是溫柔似水:“顧先生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做過最狠的事,就是那樣決絕地跟你說了離婚。”
他聞言動作一頓,大概也是想起當年那段分開的日子,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聲音低沉卻也格外感性:“我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就是答應和你離婚。”
“當年我沒有好好待你,這個婚禮我必須補償你。”
他說得真摯,蘇瑕心口暖意如潮湧,其實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辦不辦婚禮都沒什麼兩樣,他們肯定不會再分開了,不過他有這個心意還是讓她很感動的,咬了咬下唇,故意道:“既然要補償婚禮,那求婚呢?”
顧東玦從善如流,單膝跪在她面前,眼神認真而真摯,平素冷硬的臉,一下子都柔化了:“嫁給我好嗎?diana。”
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蘇瑕微微一愣。
橙色的燈光在他身側,照著他的臉,眉間滿是柔和的笑意,比窗外的闌珊繁星還要讓人晃眼。
她怔愣之後,眼眶就像被什麼燻著了,竟有些泛酸。
其實,這是他第一次向她下跪求婚,所以對她而言,那種感覺不比女孩第一次結婚來得激動。
她吸吸鼻子,忍住脆弱的眼淚,故意將左手伸到他面前,索要道:“戒指呢?”
顧東玦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落在她如柔荑般白皙纖長的手指上,笑著將其捏住,復而吻了上去,將她的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都珍而珍重地親吻了一遍,溼熱的觸感烙印般落在她的左手上,她的雙頰染了幾分羞色,他卻不打算止步於此,而是將她整根無名指都含進了口中。
她下意識想縮手,他卻牙齒輕咬,阻止了她撤離。
蘇瑕輕喘了下氣,緊抿著唇,眼瞳盈盈似含幽泉。
他的舌尖輕掃她的手指,一遍遍刮過指甲,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激盪在她全身,她腳趾都人忍不住縮緊,他的花樣很多,一會兒輕舔,一會兒輕咬,終是將她的慾望撩撥起來,如坐針氈得挪動了幾下身體。
她的反應似乎給了他極大的鼓舞,他的嘴角漾開一抹弧度,不大不小,而後雙眸裡的深邃,如墨遇水化開,被無限風情替代,一個眼角上挑的姿勢,便是魅惑蒼生。
他將她撩得氣喘吁吁,渾身都發燙,聲音都有幾分沙啞:“你這是趁機吃豆腐。”
他站起來笑得風流,語氣輕佻,性感至極:“老婆的豆腐,我吃得心安理得。”
……他倒是心安理得,卻害得她意亂情迷,她有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含羞帶怯,似怒似嗔,像小鉤子,穩穩地勾住了他。
顧東玦輕笑一聲,忽然將她抱起,身體一轉,將她從沙發轉到床上,隨後虛壓著她,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俯下頭,鼻尖和她觸碰,彼此的氣息糾纏到了一塊,繾綣又曖昧,他漆黑的眼眸裡情慾翻滾,像沼澤,望進去了便出不來了。
“我好像等不到新婚的洞房。”
蘇瑕霎時從耳根一直紅到了脖頸處:“別……”
他頭微微一偏,聲音低啞:“別什麼?”
蘇瑕剛張嘴要說話,就被他堵住了嘴,他順勢捲入了她的舌頭吸吮。
“嗯……”
他抱著她深吻了一會兒,就抱著她跨坐在她身上,蘇瑕身上的睡裙被他推到腰間,他的手已經毫無阻擋在她的後腰輕撫,順勢解開了她的胸衣,他咬著她的領口往下扯,呼吸像火舌一樣舔舐著她的胸口,蘇瑕放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蜷縮緊。
他的手像靈活的蛇,盤繞似的遊離,一口一口咬著她的肌膚,撩撥和揉捏,尺寸把握得極好,讓她有感覺,卻不讓她痛快。
“你別這樣……別這樣……”
今晚的顧東玦有些壞,明知故問:“別怎麼樣?”
蘇瑕著實說不出那些話,只能將臉埋在他的左肩,咬著他的鎖骨,復而又吻上他的脖子,主動撩撥著他,顧東玦配合得仰起頭,將脆弱的喉嚨暴露在她的嘴下,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蘇瑕看著,鬼使神差地咬上去,而後便清晰得感覺時顧東玦猛地戰慄一下,抵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