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原來蔣先生和晚好是好朋友啊,晚好那丫頭真是到哪都好人緣。”
“我和晚好的父母是朋友,所以自小我們兩人也走得比較近。”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家阿瑕性子和晚好可是一點都不像,她悶了點,平時也就和晚好親密些,要是晚好在外地工作,她就能整日整夜悶在家裡。”
“顧太太端莊大方,顧老太太能有這樣的兒媳婦,也是福氣。”
“哈哈哈……”
蘇瑕坐在沙發上,抑制不住嘴角抽搐。
她知道蔣樂易能說會道,沒想到還是老少通殺,竟然三言兩語就和顧母打成一片,還那麼聰明地將話題圍繞在姜晚好身上,讓顧母完全沒把他們的關係想歪,只當成是因為晚好才認識的普通朋友。
……雖然他們的確是因為晚好才認識的普通朋友,但因為晚好那小心思,使得蘇瑕和他相處起來,怎麼都覺得彆扭。
顧東玦從樓上走下來,邊走邊扣著袖釦,聽到顧母的笑聲,他下意識看向客廳,便見蔣樂易落落大方地坐著,還朝他輕輕一頷首:“顧先生,早。”
顧東玦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陰沉下來,目光比寒冬臘月掛在屋簷下的冰錐子還冷地射向蘇瑕。
蘇瑕恨不得躲到茶几下去。
顧東玦扯扯嘴角,露出一個似笑似諷的弧度,慢慢地朝客廳走過來:“蔣先生,早。這麼早登門,有何要事?”
蔣樂易淺笑著凝視蘇瑕:“有個客戶也住在這附近,約好九點在羽毛球場見面,偶然遇到顧太太,便不請自來叨擾了。”
“哦,這樣。”顧東玦這樣應著,目光卻鎖定在低著頭裝鴕鳥的蘇瑕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鑿出一個洞來似的。
蘇瑕坐在單人沙發上,顧東玦卻走過來,強硬和她擠在一個沙發上,手攬著她的腰,還稍稍用力按著她靠在自己身上。
蘇瑕驚愕。
顧東玦平靜道:“來者是客,如果蔣先生不介意,中午便讓我們夫妻好好招待。”
他還故意加重了‘夫妻’兩個字的語氣。
顧母倒還是第一次知道兒子這麼好客,愣了愣,看向指標已經指向八點五十分的時鐘:“阿東,你還不去上班嗎?時間已經不早了。”
顧東玦淡淡道:“今天早上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沒關係。”
蘇瑕匪夷所思地抬起頭看他,她和他在一起三年,沒見他有一次上班遲到的,以他對工作的態度,就算早上不忙,也不會在家浪費時間的吧?
“多謝顧先生好意,不過中午已經和客戶約好。”蔣樂易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告辭,“今日來得唐突,改日一定正式登門拜訪。”
“好,以後有空常來坐坐。”顧母熱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