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na一定扛得住吧?你可是diana哦。”
diana,是希臘神話中月亮女神的名字,象徵高貴和驕傲,這個名字是羅賓夫人給她起的,寄託著他們對她的美好願望。
蘇瑕垂眸笑了笑,聲音也不由自主溫柔了許多:“嗯,我是diana,我不會被打倒的。”
“very–god。”
他總是能輕易帶給她溫暖。
蘇瑕手指輕輕摩擦著漸漸暗下去的螢幕,嘴角不經意帶上了微笑,殊不知這一幕在對面的顧東玦眼裡是多刺眼,他臉色又冷又臭,冷笑道:“如果被邁克爾先生知道,安東尼為了你連公司都不管,你說他會不會更反感你?”
蘇瑕聞言臉色一黑:“這是我和安東尼的事。”
“蠢女人。”顧東玦咒罵了一聲,懶得理她似的,將義大利麵吃完後便起身往書房走,“晚餐是我做的,碗你洗。”
蘇瑕撇嘴:“我洗就我洗,也就兩個盤子。”
顧東玦在後面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蘇瑕不明所以,等自己吃完收拾了兩個盤子去廚房時,她才終於知道顧東玦那一聲笑是什麼意思。
廚房內,烏煙瘴氣。
定定地盯著亂七八糟的灶臺看了五分鐘,蘇瑕抖著眉毛:“顧總裁,能否解釋一下,只是一盤簡單的番茄義大利麵,為什麼整套鍋碗瓢盆都弄得油膩膩的?!”
顧東玦靠著書房的門,慢悠悠道:“本來想做糖醋排骨。”
“鬼扯,哪有糖醋排骨!”
“燒焦了。”
“……”
“冰箱裡有蝦,就改做蝦皮雞蛋羹。”
“蝦呢?”
“食譜上說要剝殼,不想剝。”
“……”蘇瑕扶額,“也就是說,你本來是打算給我做一頓滿漢全席,於是就把廚房弄得跟被八國聯軍糟蹋過似的,但結果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做,所以乾脆丟下爛攤子,做了最簡單意麵?”
顧東玦沉吟了片刻,頷首:“可以這麼說。”
“……”
蘇瑕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住對他罵那個‘f’開頭的英文字母的衝動,認命地擼起袖子,去收拾他的殘局。
顧東玦走到了廚房門口,雙手環胸靠著門看她,她圍著圍裙,袖子挽起,彎著腰將燒糊了的排骨倒入垃圾桶,這個角度能看到她鼓得和包子似的臉,想著她現在肯定在心裡罵他,他的心情竟然詭異地好,嘴角甚至忍不住微微揚起。
站了一會兒,見蘇瑕費力地踮起腳尖去擦拭抽菸機上的油脂,顧東玦便走了過去,抱緊她的腰往上一提,讓她能夠到油煙機。
蘇瑕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連忙扶住油煙機,驚魂未定問:“你幹嘛呢?!”
顧東玦聲音波瀾不驚“你不是太矮擦不到嗎?我幫你,不用謝我。”
“……”蘇瑕額角青筋歡快地蹦躂了一會兒,咬著牙說,“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直接替我擦嗎?”抱起來是什麼鬼?存心吃豆腐?
“不要,髒。”顧東玦淡淡道。
蘇瑕氣極反笑:“我身上也髒啊,你抱著我幹嘛?佔便宜?耍流氓?”她身上的圍裙早就在這一番清洗中弄到了不少殘羹,他這樣抱著,手都沾到圍裙上的汙穢。
顧東玦還是不撒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聲音依舊很平穩,也聽不出這話裡到底還蘊含著其他什麼意思,但卻讓蘇瑕聽著心口一跳。
他道:“你不髒。”
三個字,竟讓蘇瑕手中的抹布都掉落在地。
顧東玦將她放了下來,蘇瑕喉嚨發緊:“顧東玦……”
話還沒說完,他已將抹布撿起來,重新塞到了她手中,又將她抱了起來:“快擦,手痠。”
蘇瑕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動作有些僵硬地將油煙機擦乾淨,看她擦完了,顧東玦便將她放下,徑直出了廚房,就好像他進來真的只是為了幫她擦油煙機。
蘇瑕心不在焉地清洗完廚房後,也跟著鑽回客房。
這個晚上,蘇瑕整晚都睡不著,卻不是因為蘇櫻的事,而是因為顧東玦。
……
沒和顧東玦離婚之前,蘇瑕每天早上都會在飯後,親自為顧母和他泡一杯紅茶,顧母很喜歡喝她的茶,總誇她泡的茶不濃不淡恰恰好,而顧東玦則不喜歡,他有時候只喝一兩口,有時候乾脆沒碰就去上班,只是她還是堅持每天早上都泡。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