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小童將她請出。
素曉娘子來得很快,“你這丫頭,這幾年去哪了?”
許是素曉娘子的聲音太過尖銳,懷中的娃娃不安地哭了幾聲,表達著不滿被打擾的心情。
“他是……”素曉娘子上前幾步,細細打量,試探,“阿斐的孩子?”
“恩!”秋西槿哄著寬寬,待他破涕為笑,方才有空搭話,“我要遠行一趟,孩子麻煩你照看些時候。”
“什麼麻不麻煩的,這麼客氣幹嘛!”素曉娘子接過孩子,愛憐地笑逗玩,“你叫寬寬麼?呵呵,姜寬寬?似乎有點……挺有趣的名字!”她逗了一會,抬首疑惑,“你要去哪?”
“寬寬是小名,你和……你們取個大名吧!”秋西槿不想多說什麼,急急告別,“我先走了!”
寬寬像是曉得什麼似的,看見母親的背影,不停地大哭。手腳亂騰,雖小力氣倒蠻大,都快掙出素曉娘子的懷抱。秋西槿無法,只得多哄了一會,才是狠下心腸離開。
只是沒走幾步,卻聽得身後有人喚,“丫頭!”
那聲音一聽便曉得事姜老夫人的,不過不懂得姜老夫人到底叫的是誰,也不願自作多情地奉承了,便繼續前行!
“槿兒!”
秋西槿怔了怔,不得不停步回首,客氣問,“老夫人,可有何事?”
姜老夫人走上前,沒有了往日的凌厲臉色,“你該像阿斐那樣,稱呼我為奶奶!”
秋西槿低下頭,輕聲應話,“不敢!”
“孩子都有了,咱們之間還要計較過往的矛盾麼?”姜老夫人伸出手,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臉,“往常的事,是我不對,真的很抱歉!”
秋西槿向來是別人敬一尺,她便會尊一丈。終歸也不願再冷眼相對,支吾解釋,“我和阿斐……並不是因為老夫人分開。老夫人以往對我,也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所以,請不要說抱歉!”
姜老夫人固執地搖頭,“這兩年,每每看到我的孫兒失魂落魄,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確實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姜老夫人轉著手中的佛珠,卻無法安撫凌亂的心情,“槿兒,是因為劉素齡麼?當年我教唆劉素齡去拆散你們。也不知那丫頭到底做了多少,以致於你不理斐兒!”
“教唆!?”秋西槿敏銳地捕捉到那刺耳的兩個字,身子微顫,雖然很好奇,但也不知該不該追問下去。
姜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當年,我故意先叫劉素齡來姜府陪伴了些時日,然後順理成章地讓斐兒親自護送她回皇城。”她默了須臾,緩緩道,“臨行前,將預先打好的一塊玉佩交給劉素齡,讓她裝做於某個玉器店買下的,算是造成一段彼此很有緣分的假象。”
素曉娘子一邊哄著懷裡的孩子,一邊好奇,“一塊玉佩,算什麼緣分?”
“因為那玉佩,打造得和阿斐外公送他的一模一樣。”姜老夫人看向秋西槿,臉含歉色,“我也把祖傳的白玉鐲子送給了劉素齡,讓她若是遇見你,便露出來顯擺……”
素曉娘子無奈,“母親好糊塗啊!”
姜老夫人垂首,“槿兒,當年我處心積慮想拆散你們,確實太糊塗!對不起!”
秋西槿踩著腳下的落葉,往事浮上心頭!那年,自己去找他,卻看見他將玉佩給劉素齡的一幕,便誤以為是他送予的。假若細心點,會不會早些察覺其中的誤會?
儘管有這樣的緣由,可真的只怪姜老夫人或劉素齡麼?如果當年的自己,能相信阿斐,能主動問清楚,也許就不會有太多誤解!自己好強的性子,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固執,對感情的不自信,難道不是加深誤會的根源?
可惜,一切明白的太晚。如今,早已不是劉素齡的問題,而轉到紫瑩處。有那麼一瞬,她想,這會不會其中也暗藏著一些誤會?會麼?可那些話都是他親口說的啊!
身世
往事太紛雜,秋西槿無心多去探究。一路趕去大理,卻沒想到在踏進另一片國土之時見到了王恆。
王恆與三個隨從坐在城門旁的小茶樓裡,見到秋西槿那一刻,步調一致地輕噓了口氣。
“我們在這等少夫人,等了兩年多了!”王恆雖儘量讓面色顯得正常,卻無法掩飾聲音已自帶的滄桑感,“當年少爺一曉得少夫人失蹤,便趕到大理,可是一直沒有等到您!縱然很失落,仍然強自振作。”他的話語帶著些辛酸,“少爺知道你一定會來大理查明家世之謎,是以,早就幫少夫人探明瞭一切!”
秋西槿初來乍到,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