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晃眼掃了一掃,目光落在那白淨少年和他胸前墜著的血珀上。

眾人只覺得一陣微風撫過,便見東木染已半蹲在少年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

少年先是愣了愣,也不著急著回答。無動於衷地看著眼前的白髮老頭,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秋西槿看著性子沉靜的一老一小,才覺得這少年身上某種氣質,倒真真與東老爺子像得很,比方這般淡定的認親過程。

曾看過許多戲曲,但凡親人相見或是抱頭痛哭,或是持手相看淚眼,總不能就這麼死死盯著彼此,卻沒有半句臺詞。當下,不免覺得有點冷場。

“他是你外孫!”秋爐輕咳一聲,破了尷尬:“東媛媛叫我送他來學點本事。”

東木染將手搭在少年肩膀,輕輕拍了拍,回首笑問:“媛媛還好嗎?”

“一切都好,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多學點本事,所以……”秋爐似乎在斟酌言語,一時將話生生斷了。

東木染卻未在意,對著少年問道:“叫什麼?”

那少年剛想開口,卻被快嘴的秋爐接話:“週歲抓的是一把刀,所以小名就叫曉刀……”

“哈哈!”東木染樂呵呵笑道:“曉刀,這名字好啊。”

秋西槿想跟著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心道,曉刀算得上哪門子好名?這東老爺子也有今日,要熱臉貼個冷麵娃子身上。

秋爐也沒繼續往下介紹那少年的大名,心想這祖孫兩在一起久了,自然會知,何必把所有都說出來。

“我姓姜,複名玄斐!”少年結束了沉默,彎起唇角笑的時候顯得特別乖巧:“外公好!”

東木染對這聲外公十分受用,笑聲越發大了。秋西槿自上山來,從沒見過老爺子笑得如此開懷過,也不免受起感染。不過心中想到父親,又是一陣難過,也不知父親如今怎樣?

秋爐在笮越閣住了三日,又是拉著東木染喝酒,又是吵著比試幾招,每日都是一陣鬧騰。待他獨自離去,山中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日子靜靜地過去,除了多一個人,變化的就是習武之地,從楓樹林遷到了桂樹林。時值桂花綻放之際,濃郁的花香盈滿鼻尖。據說在桂花飄香的地方,更適合武力大增。

寇軒和秋西槿依舊每日習武,姜玄斐亦是跟著。

東木染興許是個好外公,卻並非一個好師傅。所有的東西只愛說一遍,解釋也不多。道了些身上穴道準位,擇了一冊武學本子讓姜玄斐自看了一月有餘。

所以桂花樹下常看到這樣的情境,寇軒全神貫注地舞刀,秋西槿滿頭大汗地運氣通脈。白淨少年心無旁騖地坐著看書,雙眉緊鎖地思索,倒也不失氣場。

秋西槿發現,自從那外孫來了後,東木染教授武功之餘,減少了瞌睡的時間,竟然常常守著他們練到滿天星光。雖然還是不多說話,或者偶爾說上一句總要人思考半日的指點。不過,身上孤獨寂寞的感覺日益減少。

陳年舊事

除夕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意味著熱熱鬧鬧地殺豬宰羊,好好團聚吃上一餐。而笮越閣沒有自養的豬羊,只得尋些其它動物打牙祭。

東木染建議捉只大蟲,寇軒和秋西槿立即默契地連連擺手,提倡保護野生動物,實則已經膩味。直抒己見,既是過年,就該好好重視年夜飯,許多人辛苦一年不就是為了這頓嘛。萬不能如平常一般,那就太沒年味了。

姜玄斐安靜地坐著,沒有任何意見。其實他確實是一個好養活的乖巧少爺,桌上擺什麼便是吃什麼,不挑食也不多廢話。

東木染早過了追求美食的年紀,如今吃什麼都是一個感覺。憶及以往與寇軒兩人過年時,多是掌燈吃麵,面里加些應季的獵物,好像也沒什麼不妥。不過今年人氣是以往的一倍,不好胡亂打發,決定尊重娃娃們的意見。

從書架上翻出一本堆滿灰塵的菜譜,拍了拍攤在桌上:“這是一位專給皇帝做膳的老廚寫的,你們自己挑吧。”

“老爺子的藏書可真夠廣啊。”秋西槿讚歎了一句,也懶得問冊子的來歷,江湖中誰的能力高,誰的藏品自然也多,在東木染這表現得尤為明顯。笮越閣有一個屋子,堆滿了箱子,箱子裡是各種書籍。天文地理,刀耕火種、詩書琴譜等等,涉獵廣泛,應有盡有。

秋西槿翻開菜譜,果見許多聽都沒聽過的菜名。這段時日,在幫寇軒添柴加火的兩月以後,她就成功地將掌勺的活兒搶過來。

因為寇軒自吃了一次秋西槿做的飯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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