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鄭重:“這些年,缺席了你的人生,十分抱歉!今後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腦袋亂得很,早不明白到底唱得是哪出跟哪出了,秋西槿索性任由他抱著。餘光瞥見伏在案上奮筆疾書的素曉娘子,不由得好奇:“你在寫什麼?”
“哎哎,別動,就保持剛才的姿勢,剛才的表情,這樣有利於我的記錄!”素曉娘子咬了咬筆桿,又埋頭苦寫,嘴中續續道:“女子被親後,臉色……”抬頭看了看,斟酌地下筆,“迷茫中帶著困惑,困惑中是……欲拒/還迎”
秋西槿推開姜玄斐,走近幾步,支吾道:“不要亂寫,沒有還迎……”
素曉娘子咬著筆頭,試探道:“那是投懷送抱?”
秋西槿瞪圓雙目,展出一副憤怒的模樣,“你的文采不怎麼樣啊?”
“雖然事實是這樣,但你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似乎有點傷自尊,我……”素曉娘子的臉色驟變,凌厲的丹鳳眼寒光四射,好像多看一眼就會結成冰。
秋西槿摩拳擦掌,做好隨戰的狀態。
素曉娘子忽地輕笑一聲,低下頭:“我要改下劇情,某年某月,岐枺Ы探討髑鏤鏖戎鞫�景��蠊�櫻�鉤悶洳槐福�課橇慫�!�
秋西槿汗顏,實在不能忽視此人的厚臉皮。疾步上前,一把撕碎案上的宣紙,微笑著將紙屑揚在空中。
洋洋灑灑的碎紙飄散,雖然意境很美,但秋西槿覺得這屬於一場很直接的挑釁。她能想象,下一秒,這點點“陽春白雪”會被鮮血染紅,雖然暫時不知道是誰的血,不過也比制止謠言有力。
素曉娘子沒有露出想象中的不悅,反倒笑得更歡。那笑讓人覺得很詭異,因為不知道笑臉後是暴力,還是僅是個甜甜的笑容?將手中毛筆投進筆筒,嗓音帶著幾分散漫,“你不會認為我記東西,全靠這些紙筆吧。江湖上那麼多人那麼多事,筆和紙……”
“要花費許多吧!”秋西槿不大琢磨得透她的態度,只能以己度人。但想若自己要記載那麼多人事來賣,肯定首先考慮的是買紙筆所需的錢。又稍稍慶幸了一番,還好岐枺Ы潭嗍遣緩醚У暮鶴櫻�夥矯婊ǚ巡皇翹�唷K淙簧隕雜械閫�樗���故羌奔鋇卮蚨匣埃�闈�庵質驢梢緣鵲澆狹懇院蟆�
素曉娘子挑了挑眉,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啊!?誠然,確實需要許多銀兩來維持這件事。可是就算有錢買紙筆,最終要儲存這些紙張還是很難的,比如春天怕發黴,夏天怕白蟻……”
秋西槿反思了一下,覺得說得確實在理:“莫非你是用竹簡記載的?”
素曉娘子搖搖頭,“竹簡太重了!”
秋西槿不由得又點頭表示贊同,雖然某些方面是苟同的,但總覺得如今的對話有點跑題,是在跑得還不太偏的時候停止?還是繼續將它進行下去?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那你用什麼?”
素曉娘子的食指指向腦袋,“我的記性很好!”
秋西槿越發覺得不對勁,有些糊塗:“那你剛才……幹麼還寫?”
素曉娘子“噗呲”笑出聲來,像是憋了許久,終於可以釋放,愈笑愈大聲,“都說了,逗你很好玩啊!”
秋西槿無奈地白了一眼,“你很過分!”
“我過分!?”素曉娘子委屈地撇撇嘴,收斂放肆的嘲笑,正經道,“我幫你那麼多忙,不念好就算了,還說我過分!你以為是誰放出隴麟心經的資訊?”
“是你發的邀貼,約群雄八月初八去帛陽穀!?”秋西槿驀然醒悟些許事情,雖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因為再找不出其它解釋。只是,眼前女子為何幫自己?斜眼瞧著姜玄斐,但見他一片淡然,似乎對所談之事不甚關心。還是,他的沒興趣,是因為早曉得來龍去脈?
素曉娘子泯了口茶,“那你以為,李笛會那麼白痴地寫下那張邀貼?誰有一本高深的經書,會送給莫名的有緣人?”
秋西槿愈發覺得蹊蹺:“可你為何要幫我?早知道隴麟心經的下落,還不如直接告訴我!”
“幫你一定要有理由麼?不能當做我善心大發?好吧,我承認有原因,但也不想告訴你!” 素曉娘子玩弄著茶蓋,語音帶著點疲憊,“我也是花了很多精力,才於最近查尋到經書的下落。如果直接告訴你,你打算怎麼辦?去搶?那帛陽穀易守難攻,不知要損多少得力干將!去偷?若是“盜俠”蕭漠還在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隨手扯下白瓷瓶中兩瓣紫白的花片,放在茶盞裡搖晃,“可你那未婚夫蕭楚的本事,與他老爹相比,差的不只一丟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