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行為。不是慕淮南平日的作風,何況,他們現在正在會議的重點上,正要講到最重要的地方。
沈助理又怎麼可能知道突然是發生了什麼,看見走廊那頭已經沒了慕淮南的聲音,他急忙回頭吩咐道,“今天的會議先暫停,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沒法再多言一句,也無法跟一干人解釋,他急急忙忙的調頭轉身,朝著外面追出去
是怎麼來到醫院的,慕淮南記不太清。
只是在下了公司地下停車場後,他一把將司機從車內拽出來,自己則坐入車內,連安全帶都忘記繫上,就這麼模糊不清像是斷片似的獨自驅車過來。
醫院急救室的外面,圍聚了不下十餘個人。
其中,七八個警察,以及同樣被通知而來的付敏慧跟唐晉,還有三三兩兩沒什麼關聯,此刻卻正在跟警察做著筆錄的陌生人,以及一些其他不知道什麼人。
而他們面前的急救室上的燈正亮著,告示著正在手術中。
慕淮南呆住了,腳步突然像是生了根似的,突然就這麼停了下來,怎麼都邁不開。
他抬起眸光,怔怔地望著急救室門上亮著的燈,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手指試圖動了動,但,手指骨節僵硬得很,幾乎像是沒什麼力量的,他偉岸優雅的身軀怔松而凝滯地頓在走廊上,半響,一動不動。
滿身陰駭的付敏慧跟唐晉正在急頭上,兩老的臉色同樣的都不好。唐晉坐立難安的在走廊上低著頭著急地來回踱步,付敏慧呆呆的坐在椅子中,而他們身邊的不遠就是警察跟幾個陌生人在做筆錄以及一些其他的人。
大致的筆錄做好了,一個領頭的警察對跟前的人道,“先就這樣,回去好好養傷,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的。”
那人點了點頭。
收回筆錄,領頭的警察剛要轉身對身後的警員吩咐什麼,目光猝然瞟見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男人身上,一震之後,有些詫異,“慕先生?”
他這一聲響起,走廊上所有人目光皆為朝他投來,包括付敏慧跟唐晉。
付敏慧跟唐晉同為訝異,只不過轉而又意識到了什麼,於是這才慢慢斂回對於慕淮南此刻會出現在這裡的詫異。
想來,他的確也是會過來。
慕淮南基本是聽不太進別人叫他,目光所及之處好像也沒了其他任何一個人,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彷彿被凝結了般而木然空洞,無窮無盡的冷意跟恐懼侵蝕而來,他高大偉岸的身軀此刻就像頹然了一般,被一種看不見的敵人擊潰得淋漓盡致。
他的氣息,寂寥著,空洞著,麻木著。
彷如被寒冬臘月裡的冰霜凍結了。
領頭的警察在這時朝著他走過來,踱步到他跟前時,微微頷首了一下,道,“慕先生,您百忙之中還讓您過來一趟很抱歉,只不過您的太太跟您的女兒”
“發生了什麼事。”慕淮南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開了腔,艱澀著,難耐著,有些刺痛了他的喉嚨,他冷鷙而彷如從遙遠天際邊傳來的聲音訥訥地問道,“車禍怎麼會出的車禍,在什麼地方出的車禍,車禍發生到什麼程度。”
低沉而低淡飄渺的男性嗓音,滿是一股說不出來寥寥孤寂的空洞感。
麻木著,彷彿所有的感情都被凝結了般,只剩下猶如不見底的深淵般空落幽然。
領頭的警察停頓了一會兒,目光半垂,緩緩蹙眉道,“出車禍的地點是在高架橋上,因為那個地方沒有探頭記錄下當時情況發生的經過,所以我們還在排查出車禍的起因是什麼才導致了這次惡性的各個大小車的碰撞,這個車禍性質頗為嚴重,其中就有八輛車子遭遇事故,重傷五人,輕傷八人,三人死亡。”
“”
“而葉家的房車是受損最嚴重的,破損的程度比任何一輛都大。”警察停頓了下,適才繼續說,“據瞭解,您太太跟女兒當時就在葉家的房車上,您女兒因為被您太太護著沒出太大的事,但是也昏迷過去了,現在正被安排在病房裡,至於您太太她”
“啊”
突然,被蓄滿的壓抑終於太過膨脹而衝破他的胸膛,心口上像是被含著劇毒的螞蟻啃噬著,體內的血脈迅速澎湃逆流,慕淮南驀地轉身,一腳猝不及防地踹飛了旁側的垃圾桶。
垃圾桶哐當著飛出去很遠的一段距離砸到白色的牆壁上。
走廊裡所有人被這突如其然的一幕給震驚了,所有錯愕又驚恐地看向他。
可是慕淮南的眼底卻看不見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漆黑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