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虛抬起沈磬磬的下巴,像是看一個陌生人,對著這張夠不上美麗的臉斟酌了會:“你喜歡被我潛?可我不喜歡送上門來的。”
不知為何,沈磬磬敏感地察覺寧末離有點生氣。
“不是,我希望你保我。”
寧末離收回手:“憑什麼。難道就憑你照顧了我女兒四個小時?”
沈磬磬反感他這麼說,她回道:“我不會讓你失望。”
“連潛規則都不會的人,敢說這樣的大話。”寧末離微笑,很好看,也很冰冷,“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回酒店,興許還能挽回張導的決定。”
怎樣的人能如此坦然地說出這般殘忍的話,還不讓人覺得噁心,大概只有寧末離了。沈磬磬母親沒生病之前對她說過,寧末離只是個鵲巢鳩佔的幸運兒,她們母女生活得顛沛流離,可寧家人卻活得風生水起。母親的軟弱和癲狂毀了她的一生,但沈磬磬不會重蹈覆轍,她站在這裡就是為了報復,沒有成功之前,她怎麼能就這樣失敗?
沈磬磬冷靜又果決地說:“我不會去的,就算我現在回去,張顯正也不會放過我。”
“現在是我命令你去。”寧末離淡淡地說,“如果不去,就離開環藝。”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咬牙切齒,洩憤不能。沈磬磬站著沒動,寧末離繞過她,她立即上前一步又擋在他面前。
寧大神不太友善地說:“還要做什麼?”
沈磬磬數了一二三,瞪著寧末離,毫不退讓地說:“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可以為了成功不擇手段,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卑鄙兩個字,但有原則。”
寧末離倒是認真聽了起來。
沈磬磬繼續說:“出賣身體,我不會做,這是底線。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說這樣的話很可笑,也很天真,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寧可用其他手段花十倍的力氣達到目的,也不願意喪失掉自我。我的身體是我的忠貞,哪怕不是對自己負責,也要對……”
“對你的愛人負責。”寧末離接道。
沈磬磬怔了怔,隨即點頭,很奇怪,寧末離正用一種她難以理解的眷戀欣賞的眼神望著她,但這僅是短短的一瞬,短到不確定是否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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