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不好意思了。”
岳父訓人要忍得,岳父說話永遠是對的,但是……這也不能成為藤原佑你這個小兔崽子狐假虎威的理由!
“……”忍足深吸幾口氣,忍!忍字頭上一把刀!他努力咧開了嘴巴,朝他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和藹很完美的笑容,“小佑,你這次回來,你爸媽知道了嗎?”
藤原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幹你鳥事!”
忍足眉頭一皺,哼哼著教訓道:“小佑,你怎麼說粗話的?好的不學學壞的!”
藤原佑雙手插在口袋裡,繼續鄙視之:“關你毛事!”
“……”忍足頓時覺得自己太陽穴跳動得很有力,世界上有一種事,是叔叔可以忍,但是舅舅絕對忍不了的,那就是在他的老婆面前一再侮辱他純潔又童叟無欺的人格,所以,他很不鬆懈地爆發了,“藤原佑!”
本來還在聯絡父女感情的另外兩隻立刻抬起頭,往這邊看過來。
“小舅舅……”藤原佑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你吼我做什麼?我哪裡做錯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求你,不要告訴我爸爸媽媽!我不要再被關起來了……”
人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會撒謊的東西,即使精明如忍足,也會一時激動,被一個年紀閱歷不如自己的小毛孩子擺上一道。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被藤原佑調戲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後悔過,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去,他絕對不會選擇吼藤原佑,他會直接把人拖到地下室,毆死他。
藤原佑知道,如果整個故事可以倒回去,他也不會選擇在小舅媽的病房跟自家舅舅嚎,更不會選擇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他會直接找個小舅媽生產後時間,在夜黑風高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晚,抓住他家小舅舅,拍上一沓猥瑣照片,寄到報社去。
但是,在這個沒有王道的世界上,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發生的。
似雪聽完藤原佑小盆友那段變了味兒的哭訴之後,腦子浮現出了自家老公極度無恥欺負小孩的場面,再聯絡到自她懷孕之後,藤原小盆友那少得可憐得出鏡率,她毫不懷疑是自家老公在背後暗箱操作了。
自己懷個孕,搞得姐姐姐夫家的兒子被關小黑屋,這叫什麼事啊!
她忍不住大吼一聲:“忍足侑士,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
忍足爺爺接到婦產科主任打過來的電話時,差點沒被活活氣死。他從來不知道,在他們家醫院,會有這麼有膽子的人,居然敢無視他的命令,把他家孫媳婦氣到早產,簡直就是找死。
偏偏婦產科那個主任,不知道是跟一幫娘子軍呆久了,還是天生一副娘樣兒,一句話說了半天沒說清楚,跟含了口滾水在嘴巴里似的,吱吱嗚嗚。吞不下去,吐不出來,讓人只想勒他脖子。
忍足爺爺恨透了這種做事情沒頭沒尾關鍵時刻掉鏈子的白痴——就像他孫子娶了孫媳婦以後,總是抽風——於是,在婦科主任猶豫了很多次之後最終決定把院長他家孫子和曾外孫一起把他孫媳婦氣得早產的事情的時候,他家院長就掛電話了。
作為極有可能跟住院部主任一樣被炮灰的下一個高層,婦產科這位不勝唏噓,原來回家吃自己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這年頭,院長一家真是能惡搞,特別是他家那個小皇孫,真是來得太是時候,經濟危機沒把他們打回家,倒是這位小祖宗害他們失業了。
手術室裡,似雪在那裡疼得直叫喚。
手術室外,忍足在外面團團轉,一邊轉一邊揪自己的頭髮。
忍足爺爺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親家夫妻在互掐,準確地說,是親家母揪著親家公的耳朵,360度大旋轉。
這個,真的很疼。
“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讓你待在家裡待在家裡,你偏不聽,現在好了,把似雪氣到流產,你高興了?得意了?”
“那不是……我沒幹……”
“還不承認?要不是你穿成這副德行,似雪會嚇得流產?”
“似雪是看到……”
“好啦,就算不是你嚇的,也跟你脫不了關係。解釋就等於掩飾,給我閉嘴,讓我耳根子清淨點,回頭再收拾你。”
“……”
忍足爺爺把頭緩緩地緩緩地扭向旁邊,藤原小朋友正被他家孫女揪住臉皮,死命地罵著。
“死小子,皮又變厚了,是吧?居然敢學名偵探柯南,給保鏢發射麻醉劑了,是吧?學了東西不往好的地方用,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