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開玩笑,要不然可有大麻煩了。”
心荷當然明白陸雪晴的意思,忙低聲勸慰:“公子請放心,有王爺在呢,有什麼事都讓王爺處理去,您犯不上自個兒發愁的。”
陸雪晴想想也是,一旦有了任何麻煩,都推給宇文烈去,誰讓他強行把她關在這兒不放呢。
她臉上露出了笑容,“心荷,謝謝你,這些天幸虧有你陪著我,不然我可真的悶死了。”
心荷一看陸雪晴有了笑模樣,便也高興起來:“公子太客氣了,這都是奴婢分內的事啊。”
心荷話音剛落,互聽外面傳來一個尖利 的聲音:“薛青可是在裡面嗎?”
陸雪晴和心荷聽得都是一愣,這聲音可是太刺耳了,不像是王府裡的人呢。她們趕緊來到外面,只見觀雲軒門口正站著兩個人,都是一身灰藍衣袍,頭上戴著同色帽子,年齡長些的那個手裡執著一根拂塵,四十多歲的年紀,那臉白的就不像個男人。另一個年輕的則攏手站在一邊,看著對同伴很是尊敬的樣子。
陸雪晴狐疑地看看心荷,心荷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來人。陸雪晴只好一抱拳:“在下便是薛青,不知兩位是什麼人,找在下何事?”
“你就是薛青?”那年齡長些的上下打量陸雪晴一番,眼神略顯驚異,他很快又道:“咱家是雲熙宮伺候貴妃娘娘的,今兒特奉雲貴妃之命,請薛青到雲熙宮一見。薛青,這就走吧。”
“雲貴妃?”陸雪晴吃了一驚,原來這是個太監啊,是伺候宇文烈的母妃的。難道是宇文香告訴雲貴妃什麼了嗎?哎呀這可怎麼辦,去還是不去呢?
見陸雪晴站那兒沒有動靜,那太監不高興了:“怎麼,貴妃娘娘還請不動你嗎?”
陸雪晴忙道:“薛青不敢,只因烈王爺說過,沒有他的同意,不準在下私自出王府。眼下王爺不在府中,薛青若跟兩位走了,王爺回來若怪罪下來,薛青可擔待不起呀。”
那太監聽了呵呵一笑:“雲貴妃乃烈王爺的母妃,烈王還怪罪什麼?你若不去,貴妃娘娘怪罪下來,你就能擔待得起嗎?”
陸雪晴當下把心一橫,去就去。宇文烈,你母妃若要出什麼么蛾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於是笑道:“既然這樣,薛青去就是了。心荷,王爺回來若問起,就說我被雲貴妃召去了。”
“是,奴婢記住了。”心荷不無擔心地看看陸雪晴,陸雪晴給她一個安慰的笑,跟著兩個太監來到院裡,剛要上他們帶來的馬車,又被兩個侍衛攔住了。陸雪晴一看還是上次那人,便笑道:“這位大哥,你又要阻攔我出去嗎?”
侍衛看看陸雪晴,又看看兩個太監,向他們拱手正色說道:“鄭坤見過劉公公,不知公公要帶薛公子去往何處?”
那太監原來是姓劉的,他一看這侍衛認識自己,臉上現出受用的模樣,他捏著嗓子道:“原來是鄭統領,咱家奉雲貴妃之命請薛青進宮一敘。”
鄭坤眉峰一皺:“那烈王殿下知道嗎?”
“這個咱家就不清楚了。不過知不知道有什麼打緊的,貴妃娘娘要見他,烈王爺還能攔著不讓見嗎?”
鄭坤聽了劉公公的話,眉間聚起個川字。陸雪晴巴不得他能把自己攔下呢。說真的,她有點怕見那雲貴妃。可是鄭坤只思忖了一瞬便道:“即如此,劉公公就帶他去吧。”
陸雪晴滿眼失望地看著鄭坤,鄭坤尷尬地笑了笑:“公子放心去吧,不會有事的。”
陸雪晴心說會不會有事豈是你說了算的。宇文烈這都用的什麼人呀,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她扔給鄭坤一個白眼,開啟車門率先鑽了進去。
那劉公公一看陸雪晴順從地上了車,便道:“鄭統領,咱家告辭了。”
鄭坤一彎腰:“劉公公慢走。”
兩個太監上車之後,車伕趕起馬車出了王府,徑直向皇宮駛去。鄭坤眼看馬車沒了影,大眼珠子轉了幾轉,帶人急匆匆地走了。
而王府中的兩位側妃一聽說陸雪晴被請去雲熙宮了,一陣驚愕之後,吳雅仙便開心地暢笑起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紫煙,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劉紫煙倒不像吳雅仙那般喜形於色,她溫婉地附和著,只是那眼睛裡卻現出了一種很少讓人見到的光芒。
馬車載著陸雪晴和兩名太監駛進了皇宮,走了不遠便停住了。陸雪晴跟在太監後邊下了車,忍不住便去瞧這皇宮是個什麼樣兒。她臉色凝重,並沒敢放肆地四處張望,只是不惹人注意地悄悄觀察著。即便如此,也足以讓她感嘆,皇宮果真非一般豪門大戶可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