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忽然之間感覺有些看不透他了。平日裡風流浪蕩的宇文烈今日竟如此正經地同她談論國家大事了。她一直希望兒子能這樣正經,可如今真這樣了,她竟莫名有些擔憂起來。她微蹙著秀眉,認真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兒子的話是對的,江山穩固於他們每個人都是有益的。
雲貴妃輕嘆一聲:“就是不知你外公肯不肯啊,他性子直爽火爆,萬一想不開怎麼辦?”
“所以,烈兒想請母妃修書一封給外公,相信外公看了母妃的書信,定能猜透其中的玄機。外公一心為國,為了大炎江山世代昌盛,他一定會聽從母妃意見,回京頤養天年的。”
雲貴妃聽了宇文烈 的話沒有做聲,宇文烈雙目瞬也不瞬地盯著母親,心微微提起了一點兒,待看到雲貴妃眉宇一舒,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只聽雲貴妃說道:“好吧,母妃就修書給你外公,不過,要你來執筆。我們要好好斟酌斟酌,措辭一定要合適才行。事不宜遲,這就開始吧。”
“是,母妃!”宇文烈開心地笑了,眼中劃過一抹得意,轉身找紙筆去了。
再說秦錚,他在貴賓樓與陸雪晴分別後,直接去了陶府老宅。老宅裡的家人一見到他,欣喜若狂,齊刷刷跪倒迎接四皇子。秦錚心裡彆扭的很,這高高在上受人跪拜的感覺他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溫和地同家人聊了一陣,囑咐些事情,待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起身回宮了。
秦錚一回到宮中便直奔御書房,宇文慶告訴了他宇文烈上午進宮的事。這本是秦錚讓宇文慶做的。是以,他聽了宇文慶 的敘說後,略作思忖道:“父皇,方老將軍應是 深明大義之人,一旦他卸甲回京,皇姑父那邊也就沒什麼困難了。您不是說皇姑早就盼著和皇姑父在京城長相廝守嗎?皇姑父又是懼內之人,只要皇姑再到您這兒一哭鬧,您就順水推舟下個臺階,準了皇姑的請求,皇姑夫便只能回來了。”
宇文慶呵呵笑道:“你皇姑這幾年沒少找父皇哭鬧,可都被父皇拒絕了,竟是好長時間沒來鬧了。是不是得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