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可說了,此玉佩只准他送給自己的妻子。他想趁此機會送給她,以後再慢慢解釋給她聽。
但宇文烈的如意算盤註定要落空。陸雪晴退回到座位上坐下,真誠道:“大哥,並非青兒不識抬舉,你這玉佩價值連城,我怎能收下如此厚禮?兄弟情深也不是非以禮相贈不可。若大哥真捨不得小弟,那這樣,咱們可結為異姓兄弟,以後無論青兒走到哪兒,都不會忘了大哥的。”
話說到這份上,宇文烈知道沒希望了。他懨懨地道了句“不要算了”,將玉佩重又戴回身上。但對陸雪晴的提議還是挺高興的,他直盯著她道:“是你說的啊,以後就是結義兄弟了,時時都得想著我,不準忘了我,不然我可不依。”語氣裡竟有些撒嬌的味道。
陸雪晴笑了:“放心吧,青兒走到哪兒都不會忘了大哥。咱們是不是下去結拜一番?”
宇文烈狡黠笑道:“不要,此事你知我知即可,這是你我的秘密。”
陸雪晴開心地笑了。宇文烈又被那明媚的笑容愰了眼,痴痴盯著她看。陸雪晴摸摸臉頰:“我臉上有什麼嗎?”
宇文烈掩飾地輕咳兩下,咧嘴一笑:“沒有。”一掀簾子,看看天色,日頭已偏西,問道:“到洛陽城還有多遠?”
郭超忙近前來回道:“屬下問過了,還有四十里,日落之前定能到達。”
“好,加快速度,早些到城裡投宿。”
“好嘞!”呂彪答應一聲,揚起鞭子往大黑身上一甩,大黑吃痛,奮起四蹄奔跑,馬車內立時顛簸起來。陸雪晴抓住車身苦笑:“大哥,你還是讓我出去騎馬吧。”
“不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宇文烈促狹。他也想騎馬,但他更想和她廝守在馬車裡。
“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陸雪晴豪爽說著,二人同聲大笑,笑聲隨著車輪一路向前而去。
天黑之前,七人經由北門進入洛陽城內。按宇文烈的吩咐,郭超尋了一處僻靜的叫如意居的客棧投宿。
陸雪晴搶先下了車,見宇文烈從車內伸出一隻手臂,忙上前扶著,待宇文烈雙腳落地,這才鬆了手。郭超幾人都笑嘻嘻地看著,這一路走來,他們已見怪不怪。反正自家王爺在陸雪晴面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反常的大了去了。
等到七人又坐在一桌上吃飯的時候,宇文烈說了陸雪晴次日就要離去的事。幾人倒有些不捨了。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們覺得,儘管自家王爺很反常,但薛青這小子很正常,絕沒有要勾引他家王爺的意思。而且看王爺也沒有要用強的意思,就不必太過擔心了。
郭超端著酒杯站起來,衝陸雪晴道:“薛兄弟,郭大哥是個粗人,這幾日若有言差語錯的,請薛兄弟多擔待,明天你就要走了,來,郭大哥敬你一杯。”
沒待陸雪晴回應,宇文烈即道:“不是都知道嗎?薛青不會喝酒。”話裡隱含不悅。郭超一怔,端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呂彪卻不在乎,也端了酒杯站起直直道:“主子,咱們雖沒見過薛兄弟喝酒,但也不能說就不會吧?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會喝酒的,除非他是個娘們。”這呂彪可比郭超要直的多,他把酒杯往前一伸:“兄弟,你要是條漢子,就喝了此杯。明日就要走了,咋地也得給你送送行吧。”
陸雪晴為難地看看宇文烈,宇文烈沉著臉,一手接過酒杯,道:“我替她喝。”
☆、第六十一章到哪兒都不能忘了我
幾個屬下都面面相覷,呂彪嚇得直嚷:“主子,別,別。。。。。。。”
眼看宇文烈端著酒往嘴裡送,陸雪晴咬牙一把攔住他:“慢著。”趁宇文烈一愣的功夫,將他手裡的酒杯拿過來,她看看郭、呂等人,笑道:“小弟確實不勝酒力,但幾位兄長的盛情無論如何不能駁了。今日小弟就捨命陪君子了,謝謝你們連日來的照顧。來,幹了!”她先和郭超碰杯,又和另幾人依次碰了。
宇文烈眼神複雜地看著她:“青兒,你真的要喝?”
陸雪晴笑道:“呂大哥說得對,男子漢喝杯酒怕什麼。不過大哥你可別喝,等傷好利索了再喝吧。來,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郭超呂彪他們連連叫好,跟著都酒杯見了底。
烈酒一下肚,陸雪晴即覺得難受。她忙暗中調息了一陣,覺得好了很多,看起來面色如常。宇文烈一看她沒事,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陸雪晴這一開了頭,想停下來就難了。酒杯一次次被斟滿,她也一次次的喝乾。幸虧將內力運用起來,才沒讓自己倒下。等那五人都敬完之後,她不想再硬撐了,站起來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