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矩發嫁的,所以她一直都很期待自己出嫁之後的生活——但是崔氏如此說,她也不可能和崔氏講條件,顧玉雯心中失望到了極點,卻也無奈便只能含蓄說道:“鋪子總歸是可以租出去的,莊子的話,不懂農事,實在是麻煩的很。”
崔氏明白,顧玉雯的意思,這就是打算要鋪子了,因此,她點點點頭之後,揮手讓顧玉雯出去了。
顧玉雯的表情,崔氏是看在眼中的。心底卻是冷哼——六千兩並非是一個小數目,但是順安侯府確實是出得起的,可是,顧玉雯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難道還想要別人按照原先一般待她?
難道她忘了,那齊飛明,本來是說給大丫頭的麼?
這侯府的主人,可是大丫頭的親生父親啊,你對人家的親女兒不好,難道還指望人家對你感激涕零?
搖搖頭,崔氏很有些頭疼。
而顧玉雯,則是回到屋中之後,慘淡一笑,對著沉香和半夏說道:“這侯府待我們。何其薄也。”
沉香與半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崔氏不可能把任何事情都讓丫鬟聽去,因此,便急忙問顧玉雯,又安慰顧玉雯,顧玉雯慘然笑著,把崔氏與她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沉香與半夏聞言,立即便義憤填膺,怒聲斥責順安侯府薄情寡義、言而無信,等等。
她們並不覺得,顧玉雯為自己爭取好姻緣而卻搶奪別人的姻緣,有什麼不對的。
顧玉雯便帶著慘淡的笑容,許久,才對沉香與半夏說道:“幸好還有你們在我身邊,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沉香與半夏便開始安慰顧玉雯,等顧玉雯終於露出了笑容,沉香才說道:“小姐不必憂心,齊大人對小姐情深意重,小姐將來有的是好日子過,何必擔心其他呢。”
半夏也說道:“是的啊小姐,您想想,齊大人年少英武……”
半夏把齊飛明好一頓的誇獎,本意是開解顧玉雯,但是落在顧玉雯的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沉香總說齊飛明對自己的好,一心為自己想,而半夏。卻總是想著齊飛明的好,而不是齊飛明對自己的好。
如此,心思暴露的真是一清二楚。
顧玉雯的眼中,閃過了陰狠的神色,齊飛明是她的,她決不允許有人和她搶。
沉香見顧玉雯還是神色陰沉,還以為她還在想著今天受到的委屈,便低聲開解,想讓顧玉雯不要再傷心了。
最後,沉香說道:“既然今天張夫人給老夫人下了帖子,明天定然是會上門的,說不定,小姐的婚事明天就定下來了,到時候。小姐終身有了依靠,也就不用太去看別人的臉色了,暫時,小姐且忍忍吧。”
顧玉雯點了點頭,想想明天張夫人要來,心情總算是好點了,明天,祖母應該會同意了吧。
第二天早上請安的時候,顧明荷與顧玉雯,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全都在擔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呢,那還有心思想其他啊。
上午張夫人到了,笑著恭維了崔氏幾句之後,便進入了正題——不過就是齊飛明與顧玉雯的婚事問題罷了,崔氏這一次,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反正她也並不太想再為顧玉雯多費心了,所以才答應的這麼痛快。
張夫人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崔氏還會在拒絕一次,然後讓她三次上門了,沒想到崔氏竟然這麼痛快。
如此,張夫人就高興了,從順安侯府出來,便去了齊家——齊家的老夫人,是個很和氣的老太太,熱情又有些手足無措地接待了張夫人,一個勁兒說道:“讓您費心了,讓您費心了。”
態度是真摯了,可是問她聘禮多少、章程如何的時候。卻是一問三不知,張夫人就有些頭疼,回家便於丈夫說了這件事情,張志聞言,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那老太太剛進京,定然是什麼都不懂的,不急,我明天去問問齊飛明,看他是個什麼意思。”
齊飛明當日晚間就知道了張夫人上門的事情,因此第二日首先便去給張志道謝,張志不太在意地揮揮手,其實他並不想接這一樁事情,奈何。齊飛明總算是他的下屬,他求上門,求的還是順安侯府養大的姑娘,雖然不是順安侯府嫡出的,但是,好歹也是侯府的,所以,張志勉強答應了。
齊飛明道謝完之後,便對張志說道:“下官的母親剛進京,對京中事情,尚且不熟悉,真是有勞夫人費心了。”
而後,齊飛明把自己的身家給張志說了一遍——他之前雖然也攢了點錢,但是那點兒小錢,實在是不多,而且還買了一個小宅子,進京之後又宴請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