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條,做出一副抽打的模樣。
我早就躲了一邊去了,看到女鬼被兩個紙人抽打,最後又將她捆了起來,心裡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用紙人替自己辦事,我曾經不就是遇到過嗎?當時我受傷待在醫院,一個黑影闖入了我的病房,並且只會著一個紙剪的人舉著水果刀來殺我,當時我們都懷疑是江千舟來殺我的,而且後來江千帆也證明了,這個法術是需要江家的嫡傳子弟才能學會。
但是當時的那個紙人和現在這個紙童子其實很像,只不過一個是袖珍版的,一個是高大版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不對!江家的老祖事實上也是在季蘊哪裡學到的法術,那麼這個法術事實上應該只有季蘊和他的家族知道才對!這個季宸究竟是什麼人?重點是為什麼他也那麼巧合的姓季?電光火石之間,我感覺自己是想到了什麼,於是看季宸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但願不是我胡思亂想,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絕對沒有錯,這個季宸真的有問題,我必須要小心,看他會不會露出更多的破綻,為什麼他一來,我們就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季蘊失蹤,童珂神秘消失,這幾件事情說起來根本沒有誰會聯絡到他的身上。
但是我堅信,最不可能,最無辜的人就是隱藏在背後最深處的人。
這時那女鬼也開始反抗起來,她伸出尖利的手抓向了其中的一個紙人,然後用手抓住了它的胳膊,用力的一撕,頓時那紙人的胳膊就被卸了下來。
一個孩子的哭聲頓時傳來,活靈活現的,就跟真的似的,另外一個見到自己的同伴被欺負了,頓時一個飛撲,將柳樹條死死的纏在了那紅衣女鬼的身上,可是那女鬼也十分的兇殘,雖然沒有沾上什麼人命,但是戰鬥力卻十分的厲害。
給我一種感覺似乎是有人在背後控制這個女鬼似的,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安的縮在一邊,根本就不敢出去。
那個女鬼張開大嘴一下子就咬住了那個紙人的脖子,用力一撕,我只聽到了一聲孩子慘叫,便看到了一道白霧從那紙人童子的腦袋裡面鑽了出來,回到了季宸的身邊,季宸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拿著一個葫蘆一樣的東西,那道白霧就這樣鑽了進去。
不過另一個缺了一條胳膊的倒是十分的厲害一直糾纏著那紅衣女鬼。
季宸頭冒冷汗,手中掐著手印,看起來十分難對付的樣子,半響他才偏過頭對著我喊道,你身上的黑狗血呢,快,全部倒在那女鬼的身上去。
我聽聞遲疑的哦了一聲,現在大敵當前,不管這個季宸有什麼不對勁了,還是先一起對付這個紅衣女鬼再說,我根本沒有猶豫的就跑了出去,一把擰開了裝黑狗血的蓋子,沒有猶豫的一把將黑狗血灑在了那女鬼的身上。
那女鬼的身體頓時被黑狗血淋個正著,身體上冒起了一道道的黑煙,那女鬼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聽得我的肝都在打著顫,感覺自己的耳膜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一樣。
正巧那女鬼偏過頭來看我,那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差點把我嚇得夠嗆,最重要是她的那一雙陰森的眼睛裡面,似乎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鬼怎麼會露出這樣的一副表情。
見我呆愣在一邊,季宸只說了一聲讓我閃開,然後讓那個紙人童子一把扛起了已經被黑狗血侵蝕的奄奄一息的紅衣女鬼,一把將她扔入了棺材裡面。
然後讓我扛起一邊的棺材蓋子將棺材直接蓋住,我回過神來,趕忙聽從吩咐的照辦,和季宸兩人合力的將棺材蓋子舉了起來,一起蓋在那棺材上面,而我看到躺在棺材裡面的紅衣女鬼正呈現著一種冰冷的目光靜靜的躺在裡面,而她的胸口不知道何時貼著一張符籙,我覺得這個符籙有點眼熟。
我記得季宸基本上是不用符籙的,而且這個符籙怎麼看都有點像童珂的手筆!沒錯,我和童珂相處也快一年半了他畫得符籙我基本上都能夠分辨得出來,但是這個女鬼屍體上的符籙究竟是什麼時候貼上去的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季宸也是臉色一變,顯然他也看到了這張符籙,還一臉的詫異,所以排除了這是他弄上去的可能。
他見我愣住,只是鎮定的吩咐道,先把蓋子蓋上吧,沉重的棺材蓋子一下子就蓋上了,發出撲通的一聲巨響,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一樣。
各種焦慮不安的情緒瞬間困擾著我,連季宸連叫了我三聲才反應過來,而我卻嚇得後退了幾步,季宸看我精神狀態不好,讓我去休息一下,這個棺材交給他,只需要超度之後,天亮之前將棺材埋下一切就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