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了側身,“對了,廷則在那邊呢,我讓人去把他叫過來。”
張老夫人說著,已經叫過一旁的服務生,低聲囑咐了幾句什麼。
辛老太太拉住辛曼的胳膊,“不要開罪張老夫人,張老夫人是XX醫院的院長。”
辛曼有點摸不清楚頭腦。
是醫院的院長又如何?她是一個記者,與醫院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吧。
但是,現在別人都在,過多的話辛曼也沒有敢多說,多說多錯,恰好那邊張老夫人的孫子張廷澤也已經走了過來。
辛曼感覺他肯定是這個宴會現場唯一的男性了。
張廷澤明顯對於張老夫人的安排很不滿意,雙手插著衣兜,“奶奶”
張老夫人介紹了一下:“這是你辛奶奶家的大孫女,辛曼,跟你年齡一樣,她是頭一回來,你帶著她去四處逛逛。”
面前男人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辛曼知道,這就是給兩人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酒店後面有一個高爾夫球場,張廷澤就是從高爾夫球場過來的,雖然說現在晚上,但是為了躲開這邊的人,他還是帶著辛曼去了後面。
辛曼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跟在張廷澤身後亦步亦趨。
“你叫辛曼?”
辛曼點了點頭,“是的。”
張廷澤的語氣也沒有一絲的客套,“我奶奶是想要給你介紹物件,把我倆撮合到一塊兒,你知道吧?”
辛曼說:“嗯,知道。”
“知道你還來?”張廷澤轉過來,“我可告訴你,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了,你看上我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辛曼覺得眼前這人的表情特別搞笑,好像她必須要強迫他做什麼事情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她也不是誠心誠意來相親的,對方同樣,那麼正好有了可以搪塞別人的藉口。
“你就帶著我轉轉吧,這邊的跑馬場我還沒有逛過。”
張廷澤點頭,“帶著你轉可以,但是一會兒回去,你不要亂說話。”
“嗯?”
辛曼不解。
張廷澤擺了擺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說什麼你就跟著附和就行了。”
辛曼也不做多想,反正兩人都沒有想要相親的意思,那麼結果的話就好辦的多。
這裡算是修建的數一數二的高爾夫球場,燈光充足,就算是夜晚,也有不少生意人約在這裡打高爾夫。
另外一邊,是大片的跑馬場。
張廷澤插著衣兜,“你去看看跑馬麼?還有一場賭馬。”
辛曼沒有見過,便說:“好。”
她能看出來,這個張廷澤和祁封紹都是一個型別的,衣食無憂的富二代,性子有些痞,看誰都不順眼,從小被嬌生慣養的。
來到這邊跑馬場,場地中剛好有幾匹馬在跑,張廷澤過來就跑到另外一邊了,“我買的是二號,再多加一百注。”
辛曼:“”
她總算是知道這人帶著她過來跑馬場是為了什麼了。
不遠處,一張桌前,梅珏剛剛下了注,走回到桌前,“淼子,你真不買?我打包票,那一匹棗紅色的馬,肯定第一,我已經觀察了幾局了。”
薛淼搖了搖頭,“我向來不玩兒這個。”
如果不是梅珏和人談生意的時候提議來到這裡,他也不會過來。
薛淼喝著杯中的白水,目光悠閒自在地在場地中掃著,其中不乏一些商界新貴乃至於另外一些紈絝富二代,手中有些閒錢,就來賭一兩場。
梅珏過去端了兩杯冷飲,眼尖的瞧見了那邊的一個穿著大衣的女人。
那不是辛曼麼?
他特別繞過人群,向辛曼走過去,避開兩個人,“辛小姐。”
辛曼正在循著張廷澤,那人去哪裡了,才一會兒沒有瞅著就已經沒了人影,她想要離開了,但是如果她一個人回去,辛老太太肯定會埋怨她的。
恰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辛曼轉過身,看著走過來的男人很是眼熟,旋即想起來,這人便是薛淼的那位合作伙伴,但是叫什麼名字,她倒是給忘了。
“梅珏。”
梅珏看出來辛曼的疑問,直接自報姓名。
“梅先生你好。”
梅珏笑了笑,“一個人來這裡玩兒?你也會賭馬?”
“不是,”辛曼向旁邊忽然間歡呼的人群掃了一眼,“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