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
辛曼對於薛淼,始終不願意放手,也不會放手。
已經有一個星期都沒有聯絡過了,原本以為,在同一個公司裡,碰面的機會有很大,可是,除了搬出橡樹灣的那第一天與他有照面。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見過他了。
而現在,又聽說他去了瀋陽出差,一去三天,她竟然也不知道。
辛曼唇角泛起苦澀的笑。
其實,沒有誰是失去誰就活不下去的。
但是,卻有活得好與不好,愉悅與苦澀之分。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有一種好奇心作祟,她想要知道薛淼提分手的原因。
房間裡,只有這姐妹兩人相擁的身影。
裴穎的哭聲逐漸減小了,她最後抹了一把眼淚,“姐,我明天去做人流。”
辛曼撫著裴穎的背,說:“好,我陪著你。”
有時候一念之差,就真的是一生之隔了。
而遠在沈宅,沈易風剛剛結束通話電話,身後就傳來裴新雯的聲音,“誰懷孕了?”
沈易風收回手機,抬步向客廳裡走去,平淡地說:“一個朋友的老婆,要準備賀禮了,”他來到桌邊,將冰鎮的酸梅湯倒入杯中,“要喝點麼?”
裴新雯搖了搖頭:“身上來了,這幾天不能喝冷的。”
沈易風垂下眼瞼,“嗯。”
裴穎去醫院做了檢查,但是胎兒還太小,醫生建議再養兩週再來做。
辛曼將裴穎送去A大,勾著她的下巴,“小穎子,給我笑一個。”
裴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
辛曼掐了一把她的臉蛋,“真醜,給我好好的面對明天,別整天愁眉苦臉的了。”
裴穎靠著辛曼的肩膀,“姐,你跟姐夫分手的時候,也跟我一樣痛苦麼?”
辛曼的後背一僵。
本質上。這姐妹兩人的處事方法是一樣的,想要去挽回,不惜將自己原本的個性抹煞,然後去死纏爛打。
她拍了拍裴穎的肩膀,“放心,他還是你的姐夫。”
只不過暫時不要我了。
“今天薛總就從瀋陽回來了。”
“對啊,還這麼消極怠工,小心你的年終獎啊!”
辛曼在茶水間接水,就聽見了有同事在這樣談論著。
她心裡隱隱泛起一些甜蜜的酸澀來,明明是兩種極端不同的感覺,現在卻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了。
她想起去年年會的時候,在度假酒店裡,那一次男女吃手指餅乾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只是隱隱對薛淼有一種類似於喜歡的感覺,就比如說,沒有看見他會想念,在發呆的時候,他就會從腦海深處鑽出來,瞬間侵襲整個腦海。
而現在
她恐怕已經完全淪陷了。
下班之後,辛曼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新鮮的瓜果蔬菜,然後來到了橡樹灣。
她嘗試性地按了一下門鎖的密碼,沒想到竟然開啟了!
薛淼還沒有換掉密碼,是在等待著她回來麼?
辛曼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立即奔赴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只是,當她做好晚餐,坐在桌邊等待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十點多,都沒有人回來。
她看著面前的冷飯冷菜,已經是第三次跑去廚房溫熱了。
低頭扒飯的時候,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砸在碗裡,消失不見。
辛曼將冷掉的飯菜倒進垃圾桶裡,在離開橡樹灣的時候,開啟放在垃圾箱旁邊,等到有很多野貓循著味道出來,才打車離開了橡樹灣。
看著車窗外飛快倒退的景緻,她微眯上了眼睛。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但願堅持到頭的時候。可以等到薛淼回頭。
天海公寓,又成了自己一個人。
辛曼站在樓下,抬頭看了一眼對應的樓層,沒有一絲燈光。
陳伊人跟著秦簫進組去拍戲了,裴穎回學校住了,又成了自己一個人。
萬家燈火,最終卻沒有一個在等待自己的人。
辛曼抬步上了樓。
從電梯走下,辛曼跺了跺腳,還特別“啊”了一聲,頭頂的聲控燈卻沒有亮。
是電路故障了?
辛曼拿出手機來,用螢幕的亮光,微微照著前面的路。
忽然,就在辛曼向前走到自家房門,拿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