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完美的淡泊,才能擺脫你。
既然沒有想清楚,那你為毛要來勾引我!?
既然勾引了我,那你為毛把我擺脫掉!?
既然把我擺脫了,那你為毛要回來告訴我,你沒有想清楚你喜歡誰!?
你這純粹就是腦抽……可是我沒有腦抽。
我是年輕過,羅曼蒂克過,悲傷逆流成河過,春心萌動過。但是這一切不代表我一輩子都會在無知的歲月裡等著你曖昧不清的關心,一輩子為了你曖昧不清的言語而悸動。
莫杞說的話明顯讓聽的人愣住了。他清楚地記得,這個小姑娘從來都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刺蝟。“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先休息吧。”
“拜拜。”莫杞乾脆地道別。
“誒,誒,等一下,等一下。你就這麼掛啦?!”
“那不然呢?”莫杞心下明明白白,當年的自己會在告別的時候分外眷戀,是因為還有著對這個人的喜歡。可是現在他對自己來說挺多就算個故人,有什麼好眷戀的?
“那你掛吧,早點休息。”對方的語氣中帶著瞭然。
莫杞知道這人也是一個好面子的,今天過後是徹底不會來招惹自己了,於是哼了哼,利索地掛上了電話。
他不是莫杞第一個喜歡的人,可是在她喜歡的人當中,他算是對她影響比較大的一個了。
當年的莫杞還年少,是第一次遇到一個這麼合拍的人。
於是無論是從靈魂層面還是從精神層面,莫杞小姐算是栽到了他手裡。他用他的遭遇、他的風度和他的幽默將莫杞抓得牢牢的,與此同時,也抓住了別的女孩的心。
當他最後告訴莫杞,他選擇和別的女孩在一起的時候,莫杞只是默默選擇了老死不相往來。
莫杞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直說喜歡自己的人會突然要與自己劃清界限了呢?為什麼自己一直以來認為是歸宿的人突然要變成別人的精神支柱了呢?
她以為是因為自己不夠好看,不夠有女人味,不夠懂事。
她難受過,掙扎過,悲傷過,最終生活依舊有滋有味。原來,翻過那一座山,就能看清楚自己一直以來走過的路。
曖昧是什麼?動心算什麼?喜歡又能代表什麼?
只要那個人不是你應該要遇上的那一個,再多的曖昧、再多的動心、再多的喜歡都是擺設——該被拋棄的還是會被拋棄,該在一起的還是會在一起。
對他的那一份喜歡在莫杞心裡已經變了味,至少不會再左右莫杞的情緒。
莫杞掛了電話之後就憤憤地將通訊錄裡的“薛承陌一號”給刪了,想到那天自己還回復了他一條晚安簡訊,一氣之下把收件箱和發件箱都給清空了。
她暗下決心,以後看到陌生來電什麼的一定要查歸屬地,萬一被薛承陌的仇家給坑了得多悲催啊。
看著剩下的兩個電話號碼,她心滿意足地關了手機。
今天的這件小事不是沒有觸動,她捫心自問,自己不是不夠專一,只是時過境遷之後看清楚,自己當年的專一隻是那個人用來炫耀和增長自信的本錢。
我不願回憶,回憶如土。
恭喜你,終於成為了我生命中的路人甲。
窗外的煙花一朵一朵在綻放,莫杞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境界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大年初一晚上,杜銘玄火急火燎地來莫杞家裡拜年,逗得莫媽媽開開心心的。莫杞看他終於耍完寶,連忙把他拉上樓。
“杜杜你親自過來拜年是為哪般?”莫杞遞給他一杯熱牛奶,然後蜷縮在沙發上興致盎然地看著他。
“你記得我要帶你見一個人吧?”杜銘玄是討厭喝牛奶的,對於莫杞幼稚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一把奪過莫杞手中的汽水,嫌棄地把牛奶放到茶几上。
他這麼一說莫杞倒是想起來了,答應了杜杜在年後見他的神秘女友。“你是有多著急啊?我說年後,沒說大年初一!”
杜銘玄“咕嘟咕嘟”地喝下大半杯汽水,還沒嚥下去呢,就忙著擺著手,“我知道是年後,所以是明天請你吃飯。”
才說完,他肩膀上就被莫杞猛地拍了一下,只聽到耳邊一個女聲在怪叫:“你妹啊,你來接我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積極!重色輕友啊!男兒本色啊!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這怪叫聲隨即又變小了,莫杞湊到他耳畔神秘地壓低聲音問:“身材有沒有我好?臉蛋有沒有我美?”
杜銘玄撞上她的眼神,配合地瀏覽了一番她的臉蛋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