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馬庫斯醫生,願意為您效勞。”那個人一邊說一邊欠了一下身。在愛德華·瓦特肯看來,這個動作和禮儀有些誇張。那個人接著說:“至於我在這裡做什麼……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一個非常好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有些棘手。親愛的警官先生,您可以向蘇格蘭場的上司報告……警官先生……您能再說一遍您的名字嗎?”
“我不是警官,也不隸屬於蘇格蘭場!”愛德華·瓦特肯激動地說,“請稱呼我‘巡警先生’,然後告訴我您到底在這裡幹什麼!”
馬庫斯醫生微笑著,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好的……沒問題。請原諒。不過,請您理解,我總是搞不清楚軍隊和警察部門的行政級別……不過,我覺得欠缺這方面的知識只是一個小缺憾,算不上是罪過。您說對嗎,警官先生?”
愛德華·瓦特肯暗想:要麼他是在無恥地嘲諷我,想要激怒我;要麼他就是剛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瘋子。巡警盡力保持冷靜,他改變了策略。
“馬庫斯醫生,請您告訴我,您平時出門都是這樣的裝束嗎?”
被訊問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然後抬起頭,義正言辭地說:“對於我的衣著,您有什麼要指責的嗎?對於蘇格蘭場的先生們來說,我的衣著難道不夠高雅嗎?”
“當然很高雅。”愛德華·瓦特肯用溫和的口氣回答。現在他認為對話者是一個神經錯亂的傢伙。“您的衣著非常得體……但是有些過時,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很清楚您的意思。”馬庫斯醫生帶著敵意反駁說,“您和那些醉心於現代化的人一樣,瞧不起過去的東西,根本無法欣賞真正優美的東西……”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警官先生,您要知道,我出門都是坐四輪馬車!我還要告訴您,當我居住的公寓樓用電燈替代煤油燈的時候,我立刻就搬走了!還有……”
“好了。”愛德華·瓦特肯打斷了他的話頭,“馬庫斯醫生!現在,請您簡潔明瞭地告訴我您在這裡做什麼,還有您在這個垃圾桶裡藏了什麼東西!”巡警又換了一個語氣問道:“還有,您到底是哪一科的醫生?”
馬庫斯醫生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
“警官先生,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您懷疑我是一個壞蛋,懷疑我是一個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