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直接詢問那號人物來得更有效率。
在掌握狀況之前,就算著急也無濟於事。
倒是現在,眼前就有一件令哮耿耿於懷的事情。
「諸刃流是師父傳授給你的嗎?」
金絲雀依舊鼓著腮幫子,無視哮並舉步往前走。
「是什麼樣的來龍去脈讓師父願意傳授劍技給你呢?我是因為身為草剃一族才徵得同意,但即便如此,我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換來師父的指導。而你既然不是身懷草剃血統的親族,照理說師父應該更不可能點頭才對吧?」
「…………金絲雀為什麼非得告訴你不可?」
金絲雀不耐煩地回應,並將臉撇向一旁。
見到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露骨表現,通常都會退避三舍,但哮卻難得沒被嚇到。
他內心對自己多了個師妹一事感到相當高興。
「你學到哪個階段了?師父願意傳授劍技給你,就代表他十分認同你的潛力喔。」
「…………」
「練劍過程……對女孩子而言,鐵定非常辛苦吧。」
哮對決定無視自己的金絲雀說了幾句慰勞的話。
金絲雀瞬間睜大雙眼,困惑不已地轉頭望向哮,接著又立刻將臉撇開。大概是連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妙吧,還試圖用瀏海隱藏臉部表情。
對她這番反應產生親近感的哮,像是平常對待小兔那樣伸手搭在她頭上。
「你表現得很好,真是了不起啊。」
哮語氣柔和地邊說邊輕撫她的頭,只見金絲雀像是隻嚇壞的狐狸一般,整個人瞬間為之一震。
眼神微微飄移。
由這一連串動作,可以看出她顯然心生動搖。諸刃流的師父·大蛇基本上不會誇獎徒弟,因此這對她而言必定是努力首度獲得認同的初體驗。
就在哮為此感到莞爾之際,卻見金絲雀滿臉通紅地低著頭。
「——少對我擺出師兄的架子啦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彷佛劃破空氣之槍響般的聲音轟然響起。
金絲雀夾帶滿腔怒火祭出的一記上勾拳,差一點就轟中哮的下巴。哮的頸項伸長數公分的同時,身體也微微離地騰空。由於驚險萬分地提前預測到她會發動攻擊,因此哮才能在吃下這記上勾拳的前夕主動跳離地表,成功抵消掉拳頭的威力,否則一日一被有如子彈般的這記拳頭轟中下巴,哮八成必死無疑。
「剛剛這記拳頭是怎樣!?你你你、你想殺了我不成嗎!?」
「呼——!呼——!」
「對、對不起啦,壞習慣不小心又犯了……!初次見面就突然這樣裝熟,真的很抱歉!」
面對邊掰響拳骨邊緩緩逼近的金絲雀,哮臉色蒼白地連忙賠不是。
就在哮被逼至牆邊,走投無路之時——
「——哮?」
走廊另一側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即便被金絲雀揪住衣領,哮仍轉動慘白的臉龐望向聲音來源。
只見一名頭戴眼熟的帽子,頸項圍著一條圍巾的少女出現在走廊盡頭。
「……真理?」
目睹本以為不可能出現的同伴身影,哮忍不住啞口無言。
而真理雖是茫然地佇立在走廊盡頭,雙眼卻迅速泛起淚光。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不客氣地發出嗚咽聲的真理,當場嚎啕大哭起來。
她像個小孩一樣邊用手搓揉眼睛,邊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哮雖感到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自然而然地伸手摟住真理的肩頭。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真理邊啜泣邊試圖回答,卻只能發出不成字句的嗚咽聲。
「我們帶她一起回來。是大蛇的提案,說就算她繼續待在審問會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旁的金絲雀代替真理作出回應。
「你被大蛇擊敗之後,這傢伙獨自一人前來營救你。」
哮不發一語,低頭看著啜泣不止的真理。
當時,哮解除掉櫻花的魔女獵人化術式,將她交託給隊友們之後便離開現場。相信真理必是不顧其餘三人的制止,單獨動身追趕哮而來。
哮將手搭在真理的頭上,輕輕撫摸一番。
「害你這麼擔心……真是對不起啊。」
哮溫柔地出聲說道,只見臉頰早已被淚水沾溼的真理哭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