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真厲害呢。這應該是你頭一次花這麼多時間吧?」
禮真邊踹開翻倒的桌椅邊走近櫻花。
櫻花放鬆了姿勢,緩緩站了起來。
然後她伸手誇張地撥著一頭長長的晚霞色秀髮——吐出長長的舌頭,嗤之以鼻地說道:
「——這下子沒戲唱了。噬魔聖物的契約者果然棘手啊。」
咂了下舌頭的櫻花反覆摳抓頭髮。櫻花絕不會做出這種舉動。她顯然判若兩人,成了截然不同的存在。
梅菲斯特的靈魂,已經完全佔領了她的身體。
「……你不是明知道會這樣,仍決定附身到她體內嗎?」
「我當然曉得啊?但要是不那麼做,我們大概會全栽在她手上吧。現在的我若沒有魔導遺產就無法施展魔法啊。要突破噬魔聖物的防壁、吞噬她的靈魂,感覺有點難以得手呢。」
「看來你已經佔據她的身體了嘛。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不行不~~—行。現在這樣有點像是雙重人格的感覺。主導權雖在我手上,但這孩子的靈魂還活著。審問會八成也已經發現異狀了吧……若是收到噬魔聖物的報告,那些高層人士大概也都會相信我的存在。」
舉起雙手錶示沒輒的梅菲斯特如此說道。
禮真頓時面露焦慮神色,全身直冒冷汗。
「開什麼玩笑啊……!這下子該怎麼辦!?《奴隸之歌》還沒發動耶!在只中了輕微誘惑魔法的狀態下,奴隸們不可能代替我們出馬吧!?難道你要我們兩個孤軍對抗異端審問官不成!?」
「沒辦法了。只好加快發動魔法的時程。」
「這跟我們約定的不一樣!我可是明知會被懷疑,仍轉進這間學園扮演誘餌耶!?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迷倒學生們的功臣也是我,把你保管的魔導遺產暗中帶進學園的人也是我!是你說等到佔領後,你會讓這間學園……讓整個異端審問會變成我的財產,我才答應協助你的耶!」
禮真火冒三丈地詰問梅菲斯特,卻赫見一隻無聲無息地伸長的手臂,猛然扣住他的頸項。被梅菲斯特的手掌掐得無法呼吸的禮真,就這麼重重地被摔在地上。
「唔啊……你幹什……」
「別搞錯立場了——你這垃圾!」
梅菲斯特將臉湊近倒臥在地的禮真眼前。
她那混濁不清的視線,內含著足以令禮真嚇得全身直打寒顫的強烈霸氣。
「我隨時都能宰了你。我之所以沒殺了在我吞噬他人靈魂時,剛好目睹現場狀況的你;以及沒有用過一次就丟掉,而是再度透過你進行這次的偷襲計劃,全都是因為你那身為倫理委員會會長公子的頭銜很方便的緣故唷?」
「——放開、我……」
「把在第四分校只是只瘦皮猴的你拉拔成學生會長,挖掘出你的利用價值的人是我。把你拱成裸體國王的人也是我。這下你曉得誰才是真正的主人了吧?」
「饒了——我……!好難受、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求求你,住、住——手!」
等到禮真不爭氣地開始痛哭的時候,梅菲斯特才總算鬆開手掌。
「哼,真是不中用的東西。你的超然態度就僅止於表面,實際上卻是這副丟臉德性啊。」
「咳咳、咳咳、嗚嘔……」
禮真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