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莉莎白——!」
「放心吧,我已經幫你敲定下一個上班地點了。真是太好了呢,有這麼一群擁有凌虐亞人之優質興趣的人士……你的下一份工作,就是成為純血派大官們的慰安婦。」
伊莉莎白的尖銳鬨笑聲響徹現場。
哮為了解救金絲雀而拔腿飛奔過去,卻見無數身穿紅色長袍的人自地底浮現,彷佛阻擋哮的腳步一般將他團團包圍起來。
「……你……!」
「真是個活力十足的無能者呢……既然能被神器選中,那就代表你應該具備一定程度的實力對吧?就當作是場不錯的餘興節目,展現出你的實力給我瞧瞧吧。我很好奇對上純血之徒的你,究竟能有多精彩的表現呢。」
語帶蔑視地如此說道的伊莉莎白輕翻洋扇,拉碧絲與金絲雀隨即被扭曲的空間吞噬而憑空消失。
哮則是無法動彈地維持著舉劍姿勢,整個人極其懊悔地微微顫抖不止。
「你們幾個,接下來是實戰演練的時間羅!趁你們還是學生時先立下功勞絕不會吃虧!誰能收拾掉這隻蟑螂,誰就能獲得地位與名聲!」
坐在半空中那張王座上的伊莉莎白一聲令下,身穿鮮紅色長袍的集團立刻包圍住哮。個個容貌均稚氣未脫的他們,恐怕都是西側的學生吧。
數量持續不斷增加,最後甚至多達數十人。在鋼筋鐵架上,也有好幾名學生手持法杖對準哮。
金絲雀肯定是暗中與西側勾結了吧。然後她為了取得銀檞之劍而引誘哮外出,哮則完全中了她們的圈套。
「難道你們並不是金絲雀的同伴嗎……」
哮對著敵軍喊話,卻聽見周遭湧現出陣陣模糊不清的低沉竊笑聲。
「我等的同胞只有純血之徒。」
「獸人是該被驅逐殆盡的穢物。」
「唯獨一同品味過可嘆歷史的人,方為我等的同伴。」
面對這些以沉重嗓音講出的話語,哮立刻嚴詞反駁。
「一個人的價值跟血統純淨度或魔力毫無關係……更何況像那樣彷佛劃清界線似地割捨掉同伴,是隻有垃圾才幹得出來的好事……!你們也同樣是人類吧!」
「罪該萬死。我等對人類的詛咒永永遠遠不會消散。」
「少在那邊一廂情願地只把憎恨物件歸成一類……!就是因為這樣,你們這群混蛋才會滿腦子只想挑起戰爭!」
哮放聲怒吼。誰知純血之徒卻笑了,他們同聲嘲笑哮。
「流著下賤血統的無能者」「少在那邊信口開河」「我等的節操是自人類創世以來便持守至今」「疼痛」「苦楚」「死於非命」「吶喊」「喪失」「我等的血脈全都記得一清二楚」「血會傳承記憶」「體會我等的憎恨!」「怨念!」「以及悲嘆吧!」
純血之徒們手中的法杖凝聚魔力開始發出光芒。
哮則舉起刀刃,雙眼綻放血紅光輝。
「我等的至福唯有無能者的破滅」「我等的憎恨將合而為一」「我等的心志將合而為一」「我等為純血之徒」「我等為魔女悲嘆之結晶」
「「「「「「「「「「「復仇在我!」」」」」」」」」」」
「——很好!放馬過來!我非斬斷你們那扭曲的變態本性不可!」
哮已經很久未曾這樣發自內心燃起怒火。
原則上儘可能不殺。但終究只是儘可能。
既然對方是滿懷殺意而來—那麼他們就算被殺也沒資格抱怨!
哮伴隨著滿腔怒火,全力蹴地飛衝而出。
他穿越純血之徒發射的魔力彈幕,瞬間解決掉頭一個人。
然而敵人的攻擊卻毫不停歇。
前排成員才剮發射完魔彈,後排成員立刻預測哮的行進方向繼續攻擊。
宛如槍劍隊的佇列一般無懈可擊,井然有序到令人畏懼的地步。
哮在擊殺三人之後,閃身躲到堆積如山的木材後方。
誰知他才剛喘完一口氣,便目睹魔彈繞過木材堆急襲而來。
「——是追蹤彈嗎!」
哮驚險萬分地揮刀將魔彈砍成兩半,不過魔彈數量卻迅速成長,迎面直逼而來。
「別因為我只是血肉之軀就小看我!」
哮膝蓋一彎,卯足全力往上跳。
整個人拔地竄升至企圖從鐧筋鐵架上狙擊他的魔法師眼前,先一刀砍斷其法杖再改用刀背猛然砍中對方腦門。
哮降落在鐵架上,屹立於那群居高臨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