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早就死了,死了一百年了,你最好是馬上去死,跟你的情人地下相會!”
一聲聲惡毒的詛咒,申討從第五風骨出離憤怒的嘴裡吐出,好像要將他這半生的痛苦全部都喊叫出來,想要將他心底對父親的恨,全部都訴至與眼前這個沒有心肝的人。
他是他的兒子,可那又怎樣?就算他不愛自己的母親,他難道可以忽視他這個兒子嗎?
多年來的敵視,多年來的冷眼,讓他在仇恨中長大,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但是,他又那樣渴望被愛,當一切都無法得到的時候,他寧願毀掉一切,就當做從沒有這個父親存在。
兩行濁淚從他乾枯的眼裡滑落,第五閔倉在這一刻才算是真正體會到兒子對他深刻的恨意。如果說,一開始被管家和叔出賣,然後到風骨威脅他交出金鑰,在他不肯給的時候,將他撕拉撞牆,最後才一觸即發了他的中風,可那時候,他心裡一直認為,那是兒子被權欲迷暈了眼。
可親口聽到兒子對他的恨,他的心瞬間如枯葉泛著腐敗的微黃。
這個兒子,他唯一的兒子,他不是厭惡他,而是每次看到他,就想起,在新婚夜,他們對自己下藥,令他背叛了東方,牽情的因素在其中,就讓他多多少少對風骨喜歡不上來。
當洵美坊嫁進來之後,他早發現了她對兒子的敵視,如果他真對風骨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好意,只怕更會害死他。
可這種做法,不管本意是什麼,最終還是害了他,讓他走上了歪路,心裡生了恨。
陽焜黃沒心思去聽他們磨磨唧唧地互相攀咬,又或者上演父子情深的戲碼,在第五閔倉期待的眼神中,他走到第五風骨的身邊,從他的內衣口袋裡拿出那兩根金鑰,然後拍拍他的胸脯,眼神一轉,對他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
這話一出口,第五閔倉連忙向他道謝,在看到陽少面上有著不悅之後,他立刻閉上了嘴。
“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次冒險,看你抓不住得住,如果你把握住了,說明你還有救,但是——,你懂的!”
陽焜黃答應給他一次機會,倒不是因為第五閔倉求情,他還不至於因著這點子合作的關係,就改變他的初衷,讓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正是第五風骨本人。
在調查過程中,他當然也查到了,當初昆家的人,可是來找過他的,提出跟他合作,可是被他拒絕了。
這是一個很英明的做法,所以,他選擇給他一次機會,但是如果,他不懂得把握,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朝兩邊的人示意,拷住第五風骨的人,將他帶離了現場。
在第五閔倉一臉期待的目光之下,他們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遠處,一道清風般的人影緩緩向這邊走來,在靠近第五欣澤時,來人一臉笑意,迎上他的眼,如夏日吹拂臉龐的晚風,男人開口說道:“老婆,我來接你和孩子了。”
一見到這個人,一直都默默不語的洵馨白瞬間蒼白了臉色,血液倒流。
她記得,老媽跟她說過,只要吃了那個粉末,這人將會人不人鬼不鬼,只有在吃粉末的時候,才會跟狗一樣地匍匐在她的腳下祈求。
可眼前這個人,一張臉十分的乾淨,乾淨得不然絲毫塵埃,不帶點墨的鬍子茬,依舊如往日一般的俊朗,一般的凌厲如風,一般的深情款款。
目光裡盡是對第五欣澤的愛慕!
他的身後,用繩索捆綁著一對男女!
洵馨白睜眼看去,女人竟然是她的媽媽,而男人——竟然是樊家的家主樊世英。
兩個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看他們身上的穿著,大體的身影,估計連他們的老媽都分辨不出誰是誰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媽——”洵馨白一把丟掉手裡的捧花,朝洵美坊跑過去,但是半路上卻被人給攔住了。
“你最好不要靠近他們,不然你會後悔的。”
夏徹羽眉頭微皺,他冷冷的聲音響起在洵馨白的耳邊,但是顯然,被勸說的人絲毫聽不進去,大步流星地朝兩人奔了上去。
誰知,在她剛剛靠近,就被兩個人的飛腿給踢中了,嘴裡還在大聲喊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洵馨白被踢得吐出一口血來,跌倒在地上。
遠處樊家的人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站了起來,朝這邊跑過來,一馬當先的是家主兒子樊鴻飛,他在出家門之前,父親跟他說,自己有事要處理,一時來不了,讓他代替樊家出席第五家的喜宴,現在,父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