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也不安全,還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到了正房以後,眾人對著琬姐兒和趙靈芸又是一番安慰,朱氏甚至說等過段時間去寺廟裡去求個護身符,最近真得是不甚安寧。最後,還是蘇文瀚說他們明天還要趕路、進府,眾人這才散去。當然,琬姐兒和趙靈芸還是留在了正房。
晚上,琬姐兒還想著那個沒受傷的人。
她暗中留意了,那個人身上計程車兵服應該是小了點,露出了大約一個拇指寬的衣服。而那衣服似乎是上好的雲錦做得,這上好的雲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用得起的,就母親朱氏這樣的都只有一匹,聽說還是皇上賞給自己那個做西南將軍的舅舅的。而且,那個受了傷的明顯什麼都以沒受傷的唯命是從,顯然兩人應該是上下級的關係。這樣一想,琬姐兒覺得那個沒受傷的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琬姐兒又想到最近這段時間,朝廷上連著發生的好幾件大事,越發覺得這件事肯定還沒完。
折騰了一宿,琬姐兒直到四更天才又再睡下的。第二天還要早起趕路,人人都頂著黑眼圈,默默地搬執行李和裝車。
一路無話,就連中飯也是大家各自在馬車上吃了昨晚在驛站就準備好了的點心,匆匆趕路。窗外的景色漸漸變得繁華,行人也多了起來,臨近傍晚,他們終於到了京城。
琬姐兒還來不及瞻仰這個兩朝古都的城門,早有威遠侯府和鎮國公府的人在那裡候著,略作寒暄,兩個府裡的人便告辭了。換了趕車的人,趁著暮色往威遠侯去了。
在這一小段路上,朱氏叫琬姐兒坐直身體,替她整理了頭髮和早上換的素服,又整整自己的,然後鄭重對她說:“這一路上,家裡都有什麼人,母親已經大致告訴你了,侯府裡與咱們在廣州時不一樣,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多聽多看,不要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也不要出頭冒尖,知道嗎?”
琬姐兒見朱氏說得嚴肅,也認真地點了點頭,平時自己也聽過母親、父親和家裡的一些下人說過侯府裡的事情,且前世也看了許多關於大宅子裡的電視和小說,知道那裡的人怕是真得沒一個簡單的,如果不謹慎點,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別人的道。
“母親知道你平時也是個知禮的,到了府裡謹慎些就好了,也不要太拘束了,沒得拘了性子。”朱氏見琬姐兒的神情一下子又嚴肅起來了說道,又從懷裡拿出一條手帕,也是素淡的,遞給琬姐兒,“等會兒進了府,要哭靈的時候,若是哭不出來,就把它放在你眼皮子上或是在鼻子下擦一擦。”
琬姐兒愣了一下,隨即暗想道,這莫不是傳說中的那個能讓人流眼淚的東西。想著便拿起那手帕在鼻子下輕輕地擦了一下,當即就鼻子一酸,淚水一下就流了出來。
朱氏看了琬姐兒的動作,也沒阻止,只是淡淡地道:“這是我們女人家的小法門,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訴了別人去。”
琬姐兒點點頭,心下鬆了一口氣。她還在擔心自己在靈前會哭不出來呢,畢竟自己和老侯爺連見都沒有見過,談什麼痛哭流涕。現在有了這個法寶,就不怕哭不出來別人說閒話了。
進了府,琬姐兒沒有看清周圍的一切,就由秦嬤嬤牽著,低著頭跟著朱氏等人一路朝靈堂走去。
到了靈堂,大家便開始抱頭痛哭。
琬姐兒跪在地上,只覺得周圍很多的哭聲。於是,又拿那手帕在鼻子下輕輕擦了一下,頓時,眼淚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一個穿著素服的大約三四十歲的婦人和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大哥、大嫂…”蘇文瀚和朱氏見了,行了禮之後,又是一聲大哭了起來。
來人原來是琬姐兒的大伯父蘇文浩和大伯母宋氏。蘇文浩到底是威遠侯府的世子,雖然官位不顯,但是比起蘇文瀚來,身上更顯貴氣。宋氏大概因著老侯爺的去世,頭上只帶著一隻白玉釵,又是一身素服,只是略顯憔悴,但是這是這樣倒是顯得柔柔弱弱,風韻猶存,不像琬姐兒聽到得那樣端莊厲害。
蘇文浩和宋氏見了也是紅了眼睛,但是蘇文浩還是低聲地說道:“父親去得突然,這天氣雖說已經開始冷了起來,但是到底不能就放,又因不知二弟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就作主,讓父親先出殯了,請二弟別見怪。”
蘇文瀚也知道是這個理,就搖了搖頭。但是到底心裡還是覺得遺憾,自己居然都沒趕得上父親的出殯。想著,不由得又大哭了起來。
這邊,宋氏也是和朱氏又客套了幾句,就說讓人帶她們下去梳洗一下,換套衣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