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無比的眼睛在他整個人看來就格外的不協調。
“朱施主別來無恙。”大約半個鍾後,道安師傅終於停止了唸經,緩緩地說道。
“託大師吉言,一向安好。”朱氏回答道,“只是今日來,卻是有一事要打擾大師了。”
“朱施主客氣了,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道安師傅依然溫和道。
道安師傅說這話的時候,琬姐兒卻分明看到了道安在朱氏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衝趙雲煊比了一下眼神。琬姐兒又看了眼趙雲煊,感覺他整個人都彷彿比先前進屋的時候看起來輕鬆多了,原本警惕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感情趙雲煊和道安師傅這兩人本來就認識!
“母親,我們出來這麼久了,大伯母和三嬸嬸、四嬸嬸她們該著急了。”琬姐兒轉過身子對著朱氏說道,“趙家哥哥就勞煩大師了。想必大師也是願意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肯定也是慈悲為懷的。”
朱氏想了想,也覺得琬姐兒說得有道理。讓宋氏、章氏她們等久了,到時候肯定又有閒話了。再說了,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女兒確實也不好多待。
朱氏向道安師傅又客套了幾句,就把趙雲煊放在了道安師傅這裡。道安師傅本來還想著要做做樣子,但是被趙雲煊用眼神制止了。
朱氏走之前,趙雲煊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今日謝謝伯母了,改日小侄稟明瞭家裡,再登門拜訪。”說完,硬是站了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你這小子,人家小姑娘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道安師傅一改先前的溫和,一巴掌拍在了趙雲煊的背上,笑著說道。“快說說,你是怎麼認識的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的?”
道安師傅這樣說,自然是看見了趙雲煊在朱氏帶著琬姐兒離開時,緊緊盯著琬姐兒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趙雲煊聽了道安師傅的話也不惱火,只是徑自走到了先前道安唸經的小榻上,靠著牆壁半躺了下來。
道安師傅見趙雲煊不回答自己,亦是不惱火,也跟著半躺在了小榻上。“說說吧,你這傷怎麼回事,這你總不會瞞著我了吧?”
趙雲煊抿了抿嘴,還是一五一十的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受傷的事情。
“這大皇子也真是的,讓你去做事,好歹多給你派兩個人,也不至於到了這裡還受傷了。”道安師傅聽了趙雲煊受傷的來龍去脈,忍不住抱怨道。
“師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這話以後可不能說了。”趙雲煊正色道,“大皇子也是迫不得已的,最近聖上盯得緊,偏生江南那邊又不安寧。”只得自己跑這一趟了,只是沒想到千算萬算居然快到京城了還被追上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道安說道。趙雲煊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回趙國公府的,趙國公府現在估計也有不少人盯著的。
“能怎麼辦就怎麼辦唄。”趙雲煊說道,一幅天塌下來也不關我的事情一樣,彷彿說得不是他的事情。但是下一秒,他的語氣又變得熱絡起來了,“不過,師叔,我聽說你最近得了一塊古玉,成色很是不錯。怎麼樣,我在這陪你幾下幾天棋,到時候你把那玉給我帶著玩玩。”
道安師傅最喜歡下棋了,且下棋的段數很高,可稱得上是真正的棋痴了。至今能和他下個平手的也一個手就能數得過來。趙雲煊恰恰好就是其中一個,因此道安有事沒事總喜歡磨著趙雲煊和他下棋。
“你這小子,就會惦記我這點東西。”道安師傅笑著說道,“給你可以,不過要半個月。”道安知道,反正被這小子惦記上的東西就沒見他失手過,還不如干脆點答應,順便看看能不能得到點好處。
“八天。”趙雲煊堅定地說道。
“十五天。”道安試著堅持道。
”八天。”聲音仍然堅定地讓道安發狂,這人要不要這麼狠。
“十二天。”無奈的聲音,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得孝敬長輩。
“八天。”一如既往的堅定。
“十天。”最後,道安無奈的說道。真的,連十天都沒有,這不是讓自己瘋麼。
“好,十天。”趙雲煊答道。十天換一塊冬暖夏涼的古玉也值了。
“我說你這小子又不怕冷,幹嘛非得得到這玉,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心血才找到的,還沒上身就被你惦記上了。”趙雲煊一答應,道安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這小子是越來越精了。“就這麼一塊好玉,你又用不上,白白浪費了。”
“這個倒不用師叔操心。”許是剛得了一塊好玉,心情很是舒暢,趙雲煊就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