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但是奶孃的一席話打碎了這個理由。
自己長得和母親如此相像,怎麼可能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呢。是的,自己不但和母親長得很像,比大哥、四弟都長得還要像母親,而且很多伺候的老人都能證明自己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而且還是生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生下來的親生兒子。
在外放前,母親常常找妻子的麻煩。那時候的妻子,明明昨天還是家裡嬌養的女兒,今天卻要受到婆婆的各種刁難,常常一罰抄女戒,就是抄到半夜,一罰跪就是跪一兩個時辰,但是她為了自己,甘願忍受母親這樣的無理取鬧。如果自己為妻子求情,情況就更加糟糕,妻子面對得將是更加嚴厲的懲罰。自己也就只能在旁邊裝作無動於衷。
終於等到了外放的訊息,自己暗暗高興了很久。但是沒想到母親卻像父親暗示,公中已經沒有多餘的銀子了,但是自己的妻子有很多私房。父親真得和自己說,要自己拿妻子的私房去打點,而不是像大哥、四弟那樣從公中拿銀子打點,更別說母親自己出錢幫自己打點了。
後來,奶孃臨死之前終於說出了母親這樣對自己的原因,原來自己真得是母親親生的。
母親在知道懷了自己的時候,也是很高興的,很期待自己的到來的。但是這種高興和期待在知道父親寵幸了當時還是丫鬟的王姨娘時冷卻了好多,而在王姨娘也懷孕的訊息傳到母親的耳朵裡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她常常對還是在伺候自己的奶孃說,如果不是自己的到來,王姨娘也就沒有機會爬上父親的床,更不用說生下什麼庶子來噁心她了。
後來,在生自己的時候,母親又難產,整整生了一天一夜,差點就丟了性命了。而自己出生沒兩天,外祖母就去世了。母親為此特意讓人拿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去廟裡請大師相看,那個大師說自己生來就命途多舛,與屬相屬虎的人天生相剋,而外祖母和母親偏偏都是屬相為虎。從這以後,母親對自己就更加不待見了。覺得就是因為自己克了外祖母,所以外祖母才會在自己生下來就去世了,也克了她,不然不會讓父親納了妾還生出庶子,也不會害得她差點丟了性命。
四弟就不一樣了。母親剛懷了四弟,王姨娘就因為生病去世了,而四弟一生下來,父親又升了官。父親因為升官的原因,對母親也很是體貼,認為四弟是個吉祥的人,母親也因此覺得四弟就是她的福星。四弟的到來,不但剋死了自己的對頭王姨娘,更是幫自己攏回了丈夫的心。
蘇文瀚知道了這樣的原因後,雖然也有一點點能夠釋懷了。畢竟,這樣的原因不是自己努力就能不存在的,而且母親也許永遠都不會對像大哥、四弟那樣對自己,那自己也就平常對待母親,只是不再渴望從母親那裡得到更多的關愛和關心了。這樣想通了之後,也就慢慢釋懷了。
誰知道,母親對自己這樣,對自己的兒子、女兒居然也這樣。那可是母親嫡親的孫子、孫女,況且她們又沒有像自己這樣,給母親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
因此,作為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的蘇文瀚來說,對自己嫡親的兒子、女兒這樣,比起當初這樣對自己更是讓自己難受。
後來,蘇文瀚也就慢慢的對母親越來越冷了心了,也就慢慢的只剩下表面的母子情分了。
很久以後,琬姐兒知道了自己父親的事情,很是一番感概後,說道,老夫人真得是自作孽活受罪,難怪會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63再見姚安卉
永寧二十九年的年;威遠侯府就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中度過了。
朱氏帶著琬姐兒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基本上都是在棲雲閣裡,琬姐兒讓人把現代的撲克牌做了出來,其實也就和朱氏她們常常打的馬吊差不多,只不過玩的花樣多一些罷了,朱氏和習秋、雲秋、紅箋、秦嬤嬤等人一下子就學會了。
閒著沒事的時候,琬姐兒就陪著朱氏打打撲克牌;這日子過得很是悠閒,惹得蘇文瀚、蘇宜璟也常常不想出去應酬;反正蘇宜璟也是經常賴在正房的;於是;索性就常常一家人窩在正房的大炕上玩。
眼看著正月就快要過完了,琬姐兒除了去了趟朱氏的孃家;其它還什麼地方都沒去過。朱氏決定趁著琬姐兒還不要上課,帶著她去一趟姚家。
是的,姚家。如果說這個年有什麼最讓朱氏和琬姐兒開心的地方,大概就是姚大人回京述職,出人意料地被調回了京城,沒有一點先兆的。孟氏在收到了京城的信時,雖然也覺得意外,但是還是高高興興地往京城趕,終於在年前趕了回來。原本朱氏早就想要去姚府看看孟氏、姚安卉和孟氏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