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想著,這件事情還是要麻煩您了。求您和父親說說,看能不能請他老人家出面找找威遠侯爺。我聽嚴嬤嬤說,侯府的老夫人也和大夫人一樣,和蘇老夫人說肯定也是沒用的。”
王老夫人聽王夫人這麼一說,就知道她肯定是先前就想好要這麼做的,因此這才到自己面前哭這麼一場,縱然有對王元霜的擔心,但是這其中做戲的成分肯定也是有的。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還真得只能請自家老爺走這麼一趟了,希望有用。
王老夫人和王老尚書對王元霜倒也是打心眼的疼愛,當晚,王老夫人就和王老尚書說了這件事情。第二天,一下朝,王老尚書就帶著兒子宴請了威遠侯爺蘇文浩。
蘇文浩回到侯府的時候,臉色鐵青地進了榮景堂的正房。
“老爺,您來的正好,你看看,這是我給瑛姐兒準備的嫁妝,你看還有什麼要添的嗎?”宋氏一臉喜氣的揚著手裡的嫁妝單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老爺的臉色很是不對勁。
蘇文浩接過宋氏手上的嫁妝單子,看了看,果然看到了好幾件親家王大人說得幾件古董,不由得怒火更加旺盛,一把把嫁妝單子撕成了碎片。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宋氏看著變成了碎片的單子,大聲的問道。
“你還說,都是你這個蠢婦幹得好事。”蘇文浩指著宋氏的鼻子大聲喝道,“要你好好督促琛兒讀書你不會,好好地孩子被你慣得不成樣。成天只知道要惦記著媳婦的嫁妝,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怎麼說嗎?都說我們堂堂的世襲威遠侯府,居然要靠媳婦的嫁妝銀子過活。”
“怎麼會?外面的人怎麼知道?”宋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順口就說了出來。
“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難道你要瑛姐兒出家後,武安侯府的人指著瑛姐兒的嫁妝說這是她大嫂的陪嫁?”蘇文浩冷哼了一聲,不等宋氏說話就接著說道,“明天趕緊把琛哥兒媳婦的陪嫁給她還回去,不準再打什麼主意,如果被我知道了。哼,你就等著進佛堂吧。”
蘇文浩說完,哼了一聲,就走出房門,朝住著姨娘的院子裡面走去,留下宋氏在那裡咬牙切齒。
第二天,宋氏雖然心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從王元霜那裡拿來的嫁妝用匣子裝好,讓丫鬟婆子抬著去了王元霜的院子。
宋氏正心疼著那一匣子的貴重首飾,又看著丫鬟們重新整理好的嫁妝單子,生生氣地頭疼。
“夫人,前面有聖旨來了,老爺讓您趕緊收拾收拾去前面接旨。”突然,一個小丫鬟進來說道。
宋氏頓了一下,趕緊讓人去收拾,又問道:“老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老夫人、二夫人、大奶奶她們那些人呢,有沒有去通知?”
小丫鬟搖了搖頭道:“是什麼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我是在二門的時候碰到了前院伺候的人,他們讓奴婢來稟告夫人的,各個院子裡都有人去通知了。”
宋氏又是一番忙亂,等收拾好之後就帶著人去了前院正廳。
宋氏到的時候,蘇文浩正陪著一個公公坐在旁邊喝茶。其它人都到得正是上一次到侯府宣旨的那位公公。
不一會兒,人就來齊了。
但是,跟在老夫人後面進來的居然是蘇文浩的姨娘柳氏,也就是二爺蘇宜瑋的親生母親。柳氏本來也是孃家女,只不過被侯爺看中了,就抬進了侯府做姨娘。
柳姨娘這些年倒也真是安分守己,除非蘇文浩主動去她的屋子,否則,她絕對不踏出院子一步,因此,宋氏也就沒有怎麼刁難她。當然,這只是宋氏的想法,至於是不是真的是這樣,大概沒有人知道。
宋氏見柳姨娘出現在這裡,正想讓人把她拖下去。卻不想,剛好聽到那個公公問府裡的人有沒有到齊,二爺的生母柳氏到了沒有?
宋氏心裡一突,難道這聖旨和蘇宜瑋、柳氏有關,那會是什麼事情呢?
宋氏正想著,蘇文浩已經領著眾人跪了下來,那個公公開啟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威遠侯妾室柳氏,性資敏慧,訓彰禮則…,故冊封柳氏為六品安人,同妻禮。欽此!”
“同妻禮”,那不就是平妻的意思麼?
公公的旨一念完,除了蘇文浩稍顯正常外,其他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聖上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抬柳氏為平妻,而且還是聖上下得旨意,而不是皇后或者其他人?
蘇文浩笑眯眯地送走了宣旨的公公,這才笑著說:“沒什麼事情了,大家都散去吧。”
宋氏這才從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