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春闈,再把這婚事辦了,可不就雙喜臨門了…”
章嬤嬤看著王有福家的越說越不像話了,把手放在嘴邊,假裝不適的咳了兩聲,又用眼神示意王有福家的,朝外面看了看,可不要忘了來這裡的目的。
朱氏坐在上面,端了手邊的清花纏枝蓮紋茶杯,小小地抿了一下,垂著眼看著章嬤嬤和王有福家的在下面打眼色,等她們沒有繼續了,才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慢慢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們老爺一外放就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老夫人和老太爺跟前盡孝?我們瑜哥兒和琬姐兒長這麼大了都還沒有見過祖父祖母呢?”說完,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章嬤嬤聽了朱氏的話,自然是明白朱氏在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上的表情頓了頓,還是笑著接道:“老夫人也整日念著,說二老爺和二夫人最是孝順了,只是現在在外為國效力,這也是我們侯府的體面。老夫人也常常說,三爺跟著老爺和夫人來這裡的時候還剛剛會說話,一眨眼就已經考取了秀才了。老夫人每次說起三爺的時候,就要難過大半天,這不,老夫人怕這邊買的丫鬟伺候得不精心,親自從府裡的家生子裡挑了又挑,才選了兩個知根知底又妥帖的人出來,巴巴地讓奴婢親自送來伺候三爺。”三爺也就是蘇宜璟,按侯府裡的排行,他在這一輩份的男的裡面行三,故而章嬤嬤叫蘇宜璟三爺。
章嬤嬤說道這裡頓了頓,指著身後的兩個小丫鬟道:“你們還不過來拜見二夫人。”
朱氏這才注意到章嬤嬤後面站著兩個大概十一二歲的丫鬟。
“奴婢翠怡(翠錦)給二夫人請安。”翠怡、翠錦行禮倒是行得規矩,只是動作卻生疏得很,顯然是臨時□送過來的。
朱氏細細地打量了兩個丫鬟。翠怡雖然端莊秀氣,但是也不乏這個年齡的朝氣,看起來是嬌俏可人。翠錦也是一張鵝蛋臉,五官秀氣,確實是有幾分顏色。
朱氏看著那兩個丫頭嬌俏明媚的臉蛋,越看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時候送兩個丫頭過來給自家璟哥兒,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朱氏心裡忍不住起了一股怒氣,想到當初自家老爺身邊伺候的韻琴,越想心裡的怒氣更甚。只是當著章嬤嬤和大嫂子的陪房發火有些不妥當,只好強壓了下來:“難為老夫人操心了,只是璟哥兒身邊現在身邊伺候的已經有了兩個大丫鬟了,再加上嬤嬤和小廝,身邊伺候的人儘夠了。再說了,我們現在在廣州這樣的窮鄉僻壤,比不得在京城府裡,哪裡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章嬤嬤笑笑:“二夫人這是什麼話,咱們府裡是什麼人家兒?多兩個丫頭算什麼呀?人太少了,反而會被人笑話呢,如今三爺已經考取功名了,身邊多添兩個人也沒什麼,況且這是老夫人心疼三爺,特意選出來伺候三爺的,可是老夫人的一片慈愛之心呀。”
朱氏聽了更不高興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接受者兩個丫鬟,就是對老夫人不孝。不過看起來,這人是一定要留下的了,那就定要先給個下馬威。
“既然是老夫人的心意,那就留下來吧。不過這規矩還得在學學。”
朱氏剛說完,章嬤嬤就上前一步,朝著兩個丫鬟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謝二夫人教誨。”
兩個丫鬟又磕了頭,這才跟著小丫鬟退了下去。
章嬤嬤見朱氏收了翠怡和翠錦兩個丫鬟,臉上的表情鬆快了不少。心想著這次回去總算能夠在老夫人那裡交差了。
朱氏又和章嬤嬤、王有福家的說了幾句,就打發鄭管事家的陪著她們下去休息了。
朱氏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老夫人和大夫人宋氏送來的信,越看越氣。
老夫人的信裡倒是沒有說些什麼。無非就是說些什麼年景不好,總是出多進少,老侯爺和大老爺等雖是京官,但是都是些清水衙門,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的,莊子、鋪子收益也不好之類的,。總之就是沒有錢,希望他們多孝敬一點。也不想想這樣的話都說了多少年了,每一年都這樣寫,自己都看膩了。
反而是宋氏的信,讓朱氏氣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27表姑娘
朱氏看了大夫人宋氏的信,整個人的臉都氣白了。
這時,沈嬤嬤走了進來。她看了朱氏的樣子,再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信,心中揣測著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朱氏這麼生氣?自家夫人這幾年可謂過得順心順意,侯府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經常只當笑話聽聽就過去了。
朱氏看到沈嬤嬤進來了,忍不住就把事情告訴了她。
原來,宋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