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大夫說再好好休養兩天就能好了。母親要我過來說一聲,省得姨母和琬妹妹擔心。”
朱氏聽了之後,就吩咐紅箋好好看著琬姐兒,要她的手別亂動,自己去跟姚夫人告別。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府裡怎麼樣了?璟哥兒和瑜哥兒中午吃得什麼,吃得好不好?現在回去也還趕得及自家的老爺下衙回來。
姚夫人聽說朱氏要告辭之後,也沒有挽留,畢竟這麼大家子人,沒有當家的人在府裡管事也是不行的,就吩咐了身邊的嬤嬤親自送朱氏出府:“朱姐姐要走我也就不挽留了。只是琬姐兒的手不能亂動,這回去的路上雖然有丫鬟抱著看著,可是總是讓人擔心的。不如,就讓琬姐兒留下來,等過幾天大夫說好齊全了,再讓琬姐兒回去。”
朱氏聽了姚夫人的話,覺得也有道理,只是這琬姐兒不在自己身邊,自己怎麼也不放心?
雲秋看出了朱氏的動搖,笑著說道:“夫人,這一路上,少說也得大半個時辰,馬車晃盪對姑娘的手傷總是不好的。”
朱氏想想也是,說道:“既然孟妹妹這麼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叨擾妹妹了。”說著又吩咐雲秋也留下來,自己囑咐了琬姐兒幾句就帶著習秋回去了。
朱氏剛走,就有一個穿著靛青流雲紋大襟長袍,看起來和蘇宜璟差不多大的男孩快步走了進來。
靛青的大襟長袍雖然是尋常的錦緞所致,但是衣襟和袖口處用金絲線繡著騰雲祥紋,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手法。腰間繫了一塊白色的玉環壓袍子下襬,頭髮也是簡單的束起,看來是很尋常的打扮,但是卻有些形容不出來的味道。
只見他快步走到趙靈芸的床邊,先向朱氏行了一禮,然後朝趙靈芸問道,“芸妹妹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趙靈芸躺在床上,看到來人,似乎很高興,掙扎著坐了起來,咧著嘴帶著幾分討好地笑道:“三哥哥,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琬妹妹為了救我受傷了。”
“沒事就好了。下次要玩也要注意點,可別再受傷了。要不然,祖母可是會不高興的。”那男孩笑了笑,眉眼間的那份焦急瞬間就化成了一片溫和,語氣中還帶著幾分促狹。
來人是鎮國公府的三少爺趙雲煊,是鎮國公嫡長子的第二個兒子,在府裡排行三。
京城裡這幾年的儲位之爭越來越厲害了,德妃為了拉攏鎮國公府,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趙靈芸的身上,想要為慕容家的子孫定下這個國公府這一輩唯一的嫡出姑娘。為了暫時避開德妃和慕容府的鋒芒,鎮國公府才決定把趙靈芸送到廣州府來。但是這護送的人選選來選去也沒有個滿意的,最後還是趙雲煊自動請纓,趙宗嶽想了想才答應的。
“三哥哥,這件事我們不要告訴祖母好不好?祖母知道了的話,非得讓我半個月不能下床不可。”趙靈芸說這話的時候,兩隻大眼睛直直地望著趙雲煊,讓人不忍心拒絕。
“你這小丫頭,這時候知道怕祖母了,當時玩的時候怎麼不想祖母會擔心。看你下次還調皮不?”
趙靈芸想了想,疑惑道:“我記得我當時明明站得好好地,誰知道右邊突然傳來一股重力,我才會掉出船外的。可是,我記得當時琬妹妹站在我右邊,也是站得好好的,船也劃得很穩當的,怎麼就掉下來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21探病
姚夫人聽了趙靈芸的話,臉色微微地變了一下,但是還是快速地遮掩過去了,試探性地問道:“芸姐兒當時和琬姐兒站在一起,旁邊還有什麼人沒有呢?”
姚安卉聽了母親的話,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地動了動,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而是緊緊地看著趙靈芸。
趙靈芸響了想,說道:“玲姐姐和雅姐姐也在啊,只是雅姐姐似乎在和麗然姐姐說話,而玲姐姐站在琬妹妹的旁邊摘荷花…”
姚夫人聽了趙靈芸的話,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這件事情恐怕和姚明雅、姚明玲脫不了關係。姚明玲大概不會這麼明目張膽,那就是姚明雅了。好你個張姨娘,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孃家人的頭上了,姚夫人邊想著,眼神不禁凌厲起來。
因為姚夫人和姚安卉都有各自的心事,誰也沒有注意到趙雲煊的眼神閃了閃,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趙靈芸見自己的話都說完了,姚夫人和姚安卉都沒有說話,就輕聲地喚道:“姨母,姨母…”
“芸姐兒,你這幾天就和琬姐兒一起住在如意居吧,我等會兒叫人把你日常用的東西都收拾了過來,你在這裡好好修養。我現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