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姐兒等雲秋走了,又招了紅箋,說道:“你再去趟大哥的院子了,和儀秋說一下,就說我有件事情讓長墨幫著打聽一下,要長墨儘量快一點。”
到了下午,琬姐兒剛睡了一會兒醒來,由紅箋伺候著正在洗漱,青葉就在外面說儀秋過來了。
“怎麼樣?外面那些人都在說些什麼?”琬姐兒一見儀秋進來,就看似八卦地問道。
儀秋進來,先是行了禮,這才坐在青葉搬過來的繡墩上坐了,笑著說道:“不去外面看看不知道,一打聽確是下了一跳。”
“儀秋姐姐,外面到底都再說些什麼?”儀秋這句話一說完,站在一邊的雙兒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琬姐兒、紅箋、青葉、煙兒的好奇寶寶也是被挑起來了,也就沒人計較雙兒的失禮了。
“外面說得可熱鬧了。說得最多的就是昨天下午就有人說,說是昨天早上有一輛馬車從怡紅院出來,直接進了安定侯府的大門,新奇地是那馬車裡時不時的還傳來女子嬌笑的聲音。有說這女子是安定侯府家的姑娘進去見世面去了,也有說是安定侯府家的媳婦進去找自己的丈夫去了,有的說那聲音分明就是怡紅院的頭牌的聲音,這是安定侯府的爺們替那頭牌贖了身的。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
琬姐兒聽了安定侯府的流言,頓時覺得自己家的這些閒話真是小巫見大巫。
“還有很多的,像吳信伯家小妾昨夜得了伯爺的寵愛,第二天就被吳信伯夫人劃花了臉。兵部尚書家的兒子昨天喝花酒和別人起了爭執,一拳就把別人的手打斷了。”儀秋再說到那些話時,很多地方都是吞吞吐吐的,顯然也知道這裡好些個話姑娘聽了不合適,只是姑娘如果不聽了的話,肯定會胡思亂想的,到底還是厚著臉皮說了進來。
“姑娘,這些話你聽聽就算了,可千萬不要說了出去。還有你們,也要多替姑娘想想,什麼事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儀秋說完又再三叮囑琬姐兒,又敲打幾個小丫鬟,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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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京城裡這段時間可謂是謠言漫天飛舞,說什麼的都有,就是哪個官員昨日睡在了哪個小妾的房裡這樣的事情都有。整個京城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做錯了事情或者被人冤枉,導致自己留下什麼把柄,被人笑話。
這樣下來,基本上京城裡的世家大族,誰家沒幾件糟心的事情,於是幾乎每家都有一兩件甚至更多的醜事被爆了出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然所有被傳的事情都值得懷疑的。
過了大約十來天的樣子,謠言滿天飛的情形才漸漸好了起來,各種各樣的流言就像當初來時的氣勢匆匆一樣,散得也是氣勢匆匆的。自然,威遠侯府關於表姑孃的閒話也像這些泛起了的肥皂泡沫一樣,在這漫天飛的謠言中,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就在謠言還在消散的時候,惜福居傳來了幾個讓人深思的訊息。
第一,老夫人發作了惜福居收院門的幾個婆子,說是擅自離守,導致老夫人的院子裡丟了好些個東西,老夫人親自下令罰了這些個人,甚至有一兩個直接被賣了出去。管家的大夫人同時也被老夫人訓斥了一頓,說是如果再不好好管,她就親自出來教導。
第二,四夫人章氏帶著四老爺剛收房的丫鬟去惜福居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杯很燙的熱茶遞給了老夫人,老夫人被燙得厲害了,當場沒端穩,把一杯熱茶全倒在了那個剛收房的小丫鬟身上,小丫鬟當時就被嚇得丟了魂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半張臉被燙的更是沒法見人了。四夫人可憐她年紀輕輕就毀了容,送了她五十兩的白銀,用作去看臉上的傷。
第三,七姑娘蘇如瑤因為說錯了話了,被老夫人罰去小佛堂閉門思過,在小佛堂閉門思過期間要抄寫《女戒》一百遍,不能有一個錯別字,什麼時候抄完就什麼時候出來。
第四,老夫人賞賜了好幾件御賜的東西,說是將來給陳淑蘭添妝用的。
57朱家
琬姐兒總覺得宋氏是個需要時刻敲打的人;這不;在老夫人的一頓敲打下;內院又開始變得僅僅有條起來,基本上很難看到那些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偷奸耍滑、唧唧咋咋的了。
琬姐兒又開始了平靜的學習生活;日復一日;這樣的時間總是過得快一些的,轉眼便到了年根。
這天;一大早又被朱氏吩咐了的紅箋、青葉拉了起來,比平時給老夫人請安的日子還要早上小半個時辰。京城的冬天真得很冷,尤其是現在已經快要到年根了;縱然琬姐兒全身上下看起來已經像是個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