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不懂。但是,內容是你的愛情,並涉及毛彥文,這就不是公開發表的事情。這是私事情。私事情是不應該在報紙上宣傳的。我們天天早晨上廁所,可是,我們並不為此而宣傳。”吳宓聽了很生氣,說:“我的愛情不是上廁所。”金嶽霖說:“我沒有說它是上廁所,我說的是私事不應該宣傳。”

金嶽霖喜歡對對子,他針對梁思成、林徽因夫婦作過一個對聯:“樑上君子,林下美人。”梁思成聽了很高興,說:“我就是要做‘樑上君子’,不然我怎麼能開啟一條新的研究道路,豈不還是紙上談兵嗎?”林徽因聽了很不高興,說:“真討厭,什麼美人不美人,好像一個女人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似的,我還有好些事情要做呢!”

金嶽霖終身未娶,也有人說他是為了林徽因終身不娶。林洙曾著文談及這件事:“我曾經問過樑公,金嶽霖為林徽因終生不娶的事。梁公笑了笑說:‘我們住在總布衚衕的時候,老金就住在我們家後院,但另有旁門出入。可能是1931年,我從寶坻調查回來,徽因見到我哭喪著臉說,她苦惱極了,因為她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怎麼辦才好。她和我談話時一點不像妻子對丈夫談話,卻像個小妹妹在請哥哥拿主意。聽到這事我半天說不出話,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緊緊地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也凝固了,連呼吸都困難。但我感謝徽因,她沒有把我當一個傻丈夫,她對我是坦白和信任的。我想了一夜該怎麼辦?我問自己,徽因到底和我幸福還是和老金一起幸福?我把自己、老金和徽因三個人反覆放在天平上衡量。我覺得儘管自己在文學藝術各方面有一定的修養,但我缺少老金那哲學家的頭腦,我認為自己不如老金,於是第二天,我把想了一夜的結論告訴徽因。我說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選擇了老金,祝願他們永遠幸福。我們都哭了。當徽因把我的話告訴老金時,老金的回答是:“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從那次談話以後,我再沒有和徽因談過這件事。因為我知道老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徽因也是個誠實的人。’”

徐悲鴻與蔣碧微當年屬於“私奔”式的結合。徐在暗中籌劃離開上海時,給蔣碧微做了許多衣服,花色、料子和樣式,全部按照自己的審美觀挑選,蔣碧微後來很滿意,說:“他是藝術家,懂得色調的搭配和式樣的合宜。”

徐悲鴻任中央大學教授時,與一個名為邵可侶的法國人為鄰。徐看邵是外國人,隻身在中國,生活不便,便請他來家裡吃飯,並宣告不收費用。一次徐去上海,邵可侶和蔣碧微同桌吃飯時,突然抓住蔣碧微的手,蔣很驚駭,因為以邵平時的為人,不應該有這樣的舉動。蔣碧微不動聲色地輕輕把手抽回,平靜地起身,退出餐廳。後來邵到北平教書,一次來南京,去看徐悲鴻夫婦,徐不在家,當時徐蔣之間的感情已出現裂痕,邵也已知道,他對蔣說:“你為什麼不到北平來,你知道那裡有一個朋友,他願意照料你和安慰你。”

1926年底,任教於中山大學的郁達夫打算離開廣州,12月3日晚,幾個學生給他餞行,女作家白薇同座。郁達夫喝多了,散席後又和白薇等去看電影。出電影院仍未酒醒。郁達夫在日記中說:“路上起了危險是幻想,因為時候太遲了,所以送白薇到門口的一段路上,緊張到了萬分,是決定一出大悲喜劇的楔子,總算還好。送她到家,只在門口遲疑了一會,終於揚聲別去。”十天後,他又在日記中寫道:“白薇去了,想起來和她這幾日的同遊,也有點傷感。可憐她也已經過了青春,此後正不曉得她將如何結局。”

郁達夫從廣州回到上海後,1927年1月13日從郵局取回其妻孫荃從北京寄來的皮袍子,在當天的日記裡感慨道:“我想頂好還是早日回北京去,去和她抱頭痛哭一場。”第二天,“午前洗了身,換了小褂褲,試穿我女人自北京寄來的寒衣。”沒想到中午去一個同鄉家串門,“在那裡遇見了杭州的王映霞女士,我的心又被她攪亂了,此事當竭力的進行,求得和她做一個永久的朋友。”“中午我請客,請他們痛飲了一場,我也醉了,醉了,啊啊,可愛的映霞,我在這裡想她,不知她可能也在那裡憶我?”次日,郁達夫在日記裡說:“荃君(郁達夫妻)信來,囑我謹慎為人,殊不知我又在為王女士顛倒。”

林語堂是福建漳州人,父親是牧師,家裡沒錢。他在上海聖約翰大學讀書時,回鄉常去一友人家串門,看上了友人的妹妹,但友人的父親卻替他妹妹相中一個富戶的少爺。隔壁也是林語堂的朋友,也有個妹妹。林應邀去其家吃飯,席間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偷看他,那便是他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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