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從揹包裡邊取出繩子,背起胖子讓我把他們綁在一起,同時跟胖子說:“攀爬的時候貼近我,必要的時候用手自己抓一下。”
胖子臉如苦瓜地說:“可是姑奶奶,胖爺要是用胳膊可能會二次脫臼,到時候……”
忽然,古月一個冰冷的眼睛看向了胖子,把胖子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往下說,而片刻後古月卻說:“小命和胳膊你選一個。”
“小,小命。”胖子吞了吞口水,已經用胳膊輕輕抓住了古月的肩膀。
我們先讓古月上,因為萬一發生掉落的事情,我們在下面的也來得及搭把手,不過其中並不包括我,因為就算是真的出事了,以我的力氣根本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所以,我就走的是另一條開鑿好的路,幾乎是和古月平行往上爬,在古月下面自然是霍羽,一旦發生什麼事請,他好及時作出應對,就這樣我們開始像是蝸牛似的,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
下來時候幾乎就用了十幾秒,可上去的時候非常的艱難,看著之前兩個人還算輕鬆地攀爬上去,一到了自己就感覺腳下滑的要命,本來就是踩在冰上,加上越往上爬力氣消耗的就越大,不到二十米,我就開始氣喘吁吁。
用餘光看了眼古月,她比我更加的艱難,她的臉上全是密集的汗珠,這是我從認識她以來,她第一次表現的如此狼狽,正如我之前所料的那樣,揹著胖子爬這種危險的斜坡,即便身手再好也無濟於事。
霍羽就問:“古月,你不行就解開繩子把他放下了,我會在下面接住的。”
古月還沒說什麼,胖子就死死地抓著她的肩膀,朝下看著霍羽說:“你放屁,放下去胖爺又會一頭栽進那個雪堆裡邊,你丫的成心不想讓胖爺活了。”
“閉嘴。”古月冷聲說道:“我不用任何人幫忙,也不想欠任何人的。”
瞬間,胖子和霍羽都閉上了嘴,但是我在側面已經把古月的情況看的很清楚,她確實太過吃力了,以至於她的攀爬的速度都比不過我,就連我單身一人都時不時腳下打滑,更不要說古月揹著胖子了。
胖子大概是注意到我擔心的眼神,他就說:“小哥,你他孃的自己快爬,上去有多少繩子接多少繩子,那樣姑奶奶不就少爬一段,怎麼連這麼點頭腦都沒有,看著能頂個屁用。”
“管好你自己,小爺不用你教。”我雖然嘴硬,但是不得不承認胖子說的有道理,立馬就加快了攀爬的速度,逐漸和古月拉開了距離。
等我爬到一多半休息的時候,向下看了一眼,強忍著那種視覺的落差感,就看到古月和我的距離太大了,已經只能看到手電光,卻看不到她的人影。
我真的瞭解古月嗎?
這是攀爬過程中,我不斷捫心自問自己的一句話,得出的結論是我並不瞭解,她的冷若冰霜,她的沉默寡言,她的實力超群,但她的心裡又在想什麼,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只能看到一些她表面,卻無法瞭解她的內心,那怕是一點點也不瞭解。
在我爬上頂部,發現上去的兩人已經在積雪層用工兵鏟掏出了一個平行通道,他們兩個正在裡邊喘著粗氣休息,看到我只是笑了笑,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
我很享受此時此刻的氛圍,即便我們正在經歷危險,但至少我們所有人的心是在一起的,有著想要離開這裡的目標,沒有人與人的勾心鬥角,外界的艱難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在我的呼吸平緩了一下,放下揹包摸出繩子,便對他們兩個說:“把你們兩個的繩子給我,我接下來把他們拉上來。”
兩個人很麻利地把繩子交給了我,我快速地把三根繩子接在一起,那是將近十八米的長度,這樣至少可以讓古月少爬這麼長的距離,我在繩子一頭拴了一塊冰,就朝著下面丟了下去。
過了十多分鐘,我感覺繩子一吃力,連忙叫那兩人先聽下手裡的事情,三個人就把繩子另一頭的人拉了上來,卻發現並不是古月和胖子,而是霍羽,接著胡八他們也相繼上來了。
我詫異地問霍羽:“古月和胖子呢?”
霍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掉下去了。”
“啊?”我吃驚地用手電往下照,但是絲毫沒有他們兩個的身影,在所有人都下來了,也沒有看到他們兩個,我就說:“那師兄你怎麼沒有幫他們一把?”
霍羽說:“別提了,我剛抓住胖子的衣服,就被古月一腳踹開了,差點把我踹下去,然後他們兩個就掉下去了。”
頓了頓,霍羽說:“快,把所有人的